百樂門大舞廳的收票人員小王最近很鬱悶,昨天晚上兩幫混混打架,自己為了防止他們打架時破壞器具而跑過去勸架,結果被人抽了一巴掌。老板平息事情後,對他阻止他人破壞舞廳的行為進行了精神上的鼓勵。
“媽的,老板也太摳門了,我挨了別人一巴掌,他不敢得罪人家,起碼也給我發點獎金安慰安慰吧。光說的好聽有什麼用,以後不能再那麼賣命了。”小王正在低頭想事情,門口突然闖入幾人直接向舞廳裏麵走去。
他忙伸手阻攔道:“哎哎,票呢,票還沒給呢!”說著話抬頭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迎麵一個大胖子頭戴禮帽,嘴叼雪茄,在深沉的夜色之中竟然帶了一副純黑色的墨鏡,讓他直接聯想到了小馬哥,許文強等風靡一時的黑社會大哥形象。後麵緊跟著兩個人,左邊一個看起來有二三十歲左右年紀一臉滄桑,深情孤傲的抽著雪茄。右邊的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也身穿風衣,嘴叼雪茄,年紀輕輕卻給人一種猛惡無比的錯覺。任你是誰突然在黑夜之中發現四個如此冷酷張揚的角色,腦海裏隻能想到三個字-------黑社會。
那胖子聽到小王要票,一把摘掉墨鏡伸頭吼道:“什麼他媽的票,咱哥們幾個走遍縣城大小場所,從來就不知道票是什麼東西。”
旁邊那年齡大一點的把嘴上雪茄拿下來,一把拉住胖子勸道:“老大,算了算了。這娃沒見過咱們,別和他一般見識,咱們趕緊進去吧。”
胖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把墨鏡帶上,‘雪茄’塞回嘴裏挺胸向樓上走去,後麵三個穿風衣的緊緊跟上。小王三魂七魄早已被震懾住,眼睜睜看四人上樓,竟不敢再羅嗦一句。
野豬一夥一上二樓都扔掉嘴裏的小桔字卷煙,捧腹大笑。李輝伸出大拇指稱讚道:“老野,有你的。看來以後我們紅頭老大這個職位非你莫數呀。”
老野把頭搖的象撥浪鼓:“不可能,不能每次都是我。下次輪也該輪別人了,爺他媽也要當幾回毛毛兵。”說完摘下眼上墨鏡放進口袋裏。
幾人混進舞廳,尋找一處空位子坐下。舞廳裏麵五彩光燈四射,照的裏麵光怪陸離。無數男男女女在裏麵雙雙舞動,煙霧繚繞音樂震撼,另幾人感到熱血沸騰。四個人都把眼睛的功率調到最大,四處掃描。哪裏存在沒有帶男伴的美女,勢必不能逃過他們的八隻毒目。李輝的近視眼睛片上反射出舞廳的各色追光,遮住了他心靈窗口體現出的無窮邪惡。
每當一個美女伴隨哪個小夥子共舞,四人就會發出惡毒的咒罵。
野豬:“禽獸!”
李輝:“人渣!”
安強:“好白菜都叫豬啃了!”
健美驢:“好女子都叫狗日了!”
好不容易一曲終了,健美驢早已經鎖定目標。第二曲音樂剛起,他就竄了過去,用無比瀟灑的姿勢邀請那個女孩出場共舞。野豬幾人看的心癢難耐,卻不敢上前邀請女人,急的一個個暗狠自己沒用。安強帶上李輝,兩人竄進舞池,不停的故意碰撞健美驢和他的舞伴,並且故意發出好色之徒特有的笑聲,讓健美驢恨的牙根發癢。
舞曲一完,健美驢竄回來就開始批評他們:“你們是來跳舞的,還是來聽音樂的。老野,你不是嫌不認識女的嗎?現在場裏怎麼多,還不用找什麼借口就能接近,你還他媽等菜呢。安強,你不是想結束沒有女友的日子嗎,不要光說不練。至於李輝,我都不屑於說你,人太虛偽沒辦法,注定死人一個。”他尖銳的指出了眾人的缺點和糾正辦法,最主要的是嫌他們打擾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