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期末考試(1 / 2)

縣城醫院裏,杜老六躺在23號病床上,右腿高懸在固定杠上。他頭上的包著的紗布今天已經取完,密密麻麻的全是針縫過的痕跡。

他的床對麵住病人已經被趕到一邊,站在那裏敢怒而不敢言。現在他床上坐著的是一個眼睛上戴著墨鏡,相貌非常普通的黑衣青年,身旁站了三四個人。黑衣人隨手剝了一個香蕉,遞給杜老六。杜老六掙紮著接過來,感激的說道:“我自己就剝了,友全哥怎麼有空又過來。我沒什麼大事,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黑衣青年,也就是縣城裏麵稱雄一時的大哥陳友全神色平靜的看著杜老六說道:“我剛才從急救室那邊過來,鐵民讓人給砍了,據說中了二十多刀,他哥的店也讓人砸了!”

“什麼?鐵民也進來了,是誰幹的?”杜老六的瞳孔急速收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清楚,他哥鐵軍也受了點傷在醫院裏,本來我想親自過去問問。現在王永康帶著派出所的人在急救室那邊,我不想和他們照麵,就在你這裏先坐坐。”友全若無其事的繼續剝了兩個香蕉遞給身邊的豹子等人。剛才被豹子等人趕開的病人,一聽眼前的竟然是縣城黑道大哥,嚇的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衝動用事,悄悄又向後縮了縮。

“肯定是劉華強的人幹的,友全哥,你最近要小心一點。”杜老六神色緊張的提醒友全。

友全沒有吭氣,繼續剝著手裏拿著的綠色橘子,摘下一瓣塞在自己嘴裏,很酸。眾人不敢說話,都靜靜的看著他。豹子的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眼中殺氣衝天。

“哼哼,什麼叫小心呀?小心人家就不來了嗎?”陳友全吃完橘子,拍了拍雙手淡然說道:“事到如今,善了已經不可能。不過咱們暫時還不能動,現在那些黃皮已經把咱們都盯死了,有個風吹草動,白白便宜了華強。這個帳咱們遲早會收回來,縣城裏麵還沒有人能得罪了我們還全身而退的。華強也不例外,他過不了這個年。”

“友全哥,這個事情你就別管了,都交給我吧!”豹子在旁邊森然道。

友全微微點了點頭道:“注意方法,不要把自己弄的太被動。”友全心中清楚,自己手下的幾個心腹弟兄個個稱的上心狠手辣。但是要說最能打最殘忍的,不是王鐵民,也不是三凱,而是眼前這個祖籍東北的豹子。豹子和王鐵民的感情很深,這次王鐵民被砍的生死不知,不是自己壓製,豹子這個亡命之徒現在不一定捅了多大的簍子了。

杜老六看著友全,心中一陣顫抖。人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看來是真的。連鐵民這樣的家夥也是說死就可能死,自己也該考慮考慮後路了。正想著心事,友全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杜老六頓時驚的寒毛倒豎。

城關所和縣城刑警隊根據萬和家具城老板王鐵軍的口供,在縣城全麵抓捕嫌疑分子。馮玉海再次找友全和劉華強談話,為了春節時期縣城的和平安寧,他甚至親自出血掏腰包,請兩個地痞在百樂門飯店吃了一頓。酒席上陳友全和劉華強兩人好似親密無比的朋友一般談笑風生,根本看不出是生死對頭。他們甚至合夥企圖灌醉馮所長。

馮玉海怎麼會被這種假象迷惑,他在一片祥和的宴會氣氛上,大殺風景的提出警告,兩人必須確保過年時端的平安,否則他們隻能在監獄中過年了。不管到時候有沒有證據,他都有權利將兩人拘捕十五天以上。兩位老大鄭重其事的保證,堅決配合馮所長開展工作,幫助他打擊小偷和強盜雲雲。

總而言之,直到安強一夥已經要放寒假了,將近一個月時間裏,縣城裏麵風平浪靜,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安強和健美驢一夥最近風光無限,在城關中學無與爭鋒者。範永剛一夥經過那天晚上伏擊杜老六一戰,早已經瘟頭瘟腦的對安強俯首稱臣。誰讓自己後台不硬,他認為自己的失利與個人實力無關,縱然萬般不情願也隻能成全豎子之威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