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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說話越是和藹可親，那個叫小明的孩子反而一臉的警惕，警惕之中似乎又帶著恐懼——總之，是我很難形容的表情。
“又是為了你妹妹？”女人笑了，小明卻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女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繼續溫和地說道：“你缺錢，大姐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隻要開口……”
“我不會找你借錢的！”男孩突然大聲說道，聲音雖然大，臉上卻全無血色。
女人臉上一寒，不過轉瞬間眼波流轉，又恢複了剛才溫柔的樣子，繼續說道：“小明，你把大姐當成什麼人了，咱們有兄弟需要幫忙，你看大姐是那麼小氣的人麼？”
她臉上帶著嫵媚的笑意：“既然你妹妹缺錢看病，大姐這裏倒有辦法，隻要她肯來，不光看病沒問題，保管她吃香喝辣的。”
那個被叫做小明的男孩突然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女人，他隻說了三個字：“你做夢！”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呼到他臉上。
女人臉色森寒如冰：“混賬！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隻微微點了點頭，旁邊幾個人已經邀功一樣衝了上去，三兩下就把這個瘦弱的孩子打倒在地。
這些人動起手來狠辣又利落，顯然是輕車熟路，完全沒有把一旁的我和黑夜放在眼裏。
女人輕輕擺了擺下巴，幾個男人總算是住了手，一個男人提起男孩，強迫他抬頭直視著“大姐”，後者則好整以暇地吐出一口煙霧，慢慢地說道：“阿響，你說，這家夥一共拿了多少錢。”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她這不倫不類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但是現在這場景，又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一共是7300塊。大姐頭。”男人順勢狠狠踢了男孩一腳，罵道：“混蛋東西，你以為大姐頭不知道錢是你偷的？！”
男孩恨恨地瞪著她，一言不發。
女人慢悠悠地又問：“按道上的規矩，該還多少。”
“大姐頭，連本帶利，一共是14600塊。”
女人點點頭，轉頭看向男孩：“你還得出，今天我們就不為難你。如果你不出來，規矩你也知道。”
一瞬間，男孩臉上變得全無血色，女人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說，裏香藏到哪裏去了，說出來，偷錢的事情一筆勾銷。”
男孩猶豫著，臉色蒼白，女人更加胸有成竹，徐徐善誘道：“其實裏香也是跟著我享福，你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她咯咯一笑：“我知道你妹妹身體不好，放心，姐姐不會讓她吃苦的……”
她話音未落，周圍的男人爆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好……我給你說……”男孩突然開口。
“這就對了嘛。”女人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笑容，但男孩的聲音太小，“你說什麼？大聲點。”她皺著眉頭，說著，身子就湊了過去。
男孩湊近了她的耳旁，似乎想說什麼，然後，他忽然張大了嘴，一口咬在女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