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娛樂項目是垂釣,溫泉山的垂釣池很大,分為淺水池和深水池,看上去有點像遊泳池的分野,會遊的挑戰高難度,不會遊泳的則在淺水池淺嚐輒止,垂釣池可以租賃魚竿等釣具,路小白舉著太陽傘,還戴了帽子和防曬霜,躲在了陰涼處,其實他對垂釣沒有什麼特別興趣,他覺得這是中老年人的最愛。王子楚嘲笑他說裝備比女人還全,子楚勾上魚餌,跑到太陽底下靜靜放了杆兒,然後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旁邊,郝欣自己戴著耳機,也放了杆兒,子楚靠在他身上,把他的一個耳機塞進了自己的耳朵。於米看太熱了,就去不遠處給大家買水。
不一會兒,郝欣的杆兒微微動了動,本以為他無心釣魚的子楚,發現郝欣非常敏捷地把杆兒甩了起來,迅速收線,一條大魚躍水而出,王子楚高興地直拍巴掌,趕緊把魚從勾上解了下來,這時子楚尷尬地發現,她租賃釣具的時候忘了裝魚的桶,隻好尷尬地衝郝欣笑了笑,郝欣讓她先拿著,自己幾步跑往租賃處的方向。
王子楚一手拎著魚,想犯壞水把魚丟到路小白身上,沒想到路小白早防著她這一招,縱身一閃,王子楚失手了,路小白露出了勝利的V字手勢,子楚見自己突襲不成,無趣地坐在小白旁邊,然後對路小白說:“你覺沒覺得,於米和郝欣,似乎玩得並不愉快?”
路小白聽了這話,忽然也嚴肅了起來,低下了頭,其實他早就發覺了,隻是一直不讓自己直麵這個問題,他心中隱隱藏著不安,因為在他們都坐在車上一路開來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郝欣脖子上戴著一個黑色的吉他撥片,而於米的鑰匙環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在於米和郝欣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們似乎早就相識,那種氛圍不是因為陌生而互相閃躲,郝欣倒像比自己和於米更加熟悉。
王子楚問過這個問題後,也陷入了沉思,她發現,郝欣對於米似乎也與眾不同,當在燒烤排檔自己衝去拿水果的時候,本打算拿好多自己喜歡吃的火龍果,然而郝欣走過去對她說,別拿太多了,於米是不吃火龍果的,子楚隨口問他怎麼知道,郝欣隻說是亂猜的。
路小白看著王子楚愣神的樣子,知道她也許也有些難過,於是胡嚕胡嚕子楚的頭,然後笑笑地岔開話題,“我覺得是這樣的,”他裝出偵破了劇情,早就看到了唯一真相的樣子,在自己頜下端出了一個“八”的手勢,王子楚認真地等她核對心中的答案,誰料路小白卻說道:“我想,大概是郝欣見到了我,一見鍾情,愛上了我,又知道我有於米了,無法表白,內心糾結痛苦,又因為精神出軌而不知如何麵對你,所以才玩得這麼不開心。”王子楚藐視地看著路小白,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如此……你確定?”路小白拍了拍胸口,表示成竹在胸,“我去!我打死你個胡說八道的東西!看招兒,天馬流星拳……”王子楚伸出拳頭就往路小白身上招呼,路小白也不示弱,使出殺手鐧“黯然銷魂掌”,王子楚一不留神掉了血,卻激發了鬥誌,報以“奪命連環踢”,倆人就這樣開展了各門派武林招數的巔峰對決……
另一方麵,郝欣在租賃處看到了一把小刀,踹進了兜裏,然後他對迎麵走來拎著很多水和食物的於米使了個眼色,於米意會,隨他去了一棟偏僻的小木屋附近,郝欣在木屋的背麵停下了腳步,忽然舉起了刀子,麵向於米,於米大驚失色。
“Kingscar,你幹什麼?別鬧了!聽到沒有,快把刀放下!”於米想要上前去奪郝欣手裏的刀,郝欣卻越握越緊,向後退去,郝欣變得很激動,他的眼裏噴薄著絕望的氣息。
“於米,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和我分手?你說過,我隻會愛我一個人,那個路小白,算個什麼東西!他怎麼和我比,我們從讀藝高的時候,就是同學眼中最般配的一對兒,那時我們多好啊,我們雖然不在同個年級,你還是每天翹課來陪我,我們一起畫畫、彈琴,一起學習,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靈感湧現,我們就是對方的繆斯,我們把彼此最珍貴的都給了對方……是,我脾氣壞,我們有過爭吵,但你從來不會不原諒我的,我們隻是鬧著玩兒,但是自從有了路小白,你變了,你竟然親口對我說,你不愛我了。你讓我怎麼辦?我會,讓你後悔的!哈哈哈”郝欣冷笑起來,眼神突然變得很凶狠,他咬著牙,發著狠照著自己的小腹一刀捅了進去,鮮血一下子殷紅了他的襯衫,他疼得跪倒在了地上,於米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動手,衝過去抱起他要馬上趕往救治,郝欣卻安然地躺在他的懷裏,用沾滿血的手,撫摸著於米棱角分明的臉,無力地說:“好了,這樣,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說完,就昏迷了過去,於米見狀,心疼得掉下了眼淚,他一邊跑一邊鼓勵郝欣,不停地和他說:“你給我撐著,聽到沒有,我答應你,永遠不離開你了,你睜開眼睛啊,我們還有好多的以後,好多的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