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可是一點都不過分的,夏暖也覺得救命之恩僅是說聲謝謝根本就不夠,“不知道陳導喜歡吃什麼,我很少去飯店吃飯的,不太了解哪家飯店比較好吃。”
陳聰做了個凝思的表情,“這個嘛,吃慣了外麵的飯菜,特別懷念在家裏吃飯的感覺,真想感謝我的話,不如親手做給我吃。”
坐在後麵的陳思寧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的老哥,她以前怎麼不知道老哥是個把妹高手,這手段運用的實在是高明。
陸以寒臉色沉了沉,就像一尊雕像似的,狠狠的盯著陳聰的側臉,暗罵這個老男人想吃天鵝肉。
夏暖不好意思起來,“這個,陳導我不會做菜的……”其實這個提議一點都不過分,這可是救了她跟陸以寒兩個人的大恩啊,僅是要求她做一頓飯作為報答,如果連這種小事兒都做不到的話,還真顯得很沒誠意。
“陳導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給我幾天時間,我可以學兩道菜做給你吃。”
才剛剛升上大學的學生,不會做菜是很正常的事情,陳聰並沒有過高的要求,此刻聽到夏暖願意為他學做菜心情自然是高興,隨口便說道,“隻要是你做的我都會統統吃光的,怎麼可能嫌棄。”
聽到這話,陸以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陳思寧故意笑得酸溜溜的,身體向前傾去,將頭探到兩個人中間,“老哥,沒想到你還有說話這麼溫情的時候,我記得那些演員都管你叫惡魔來著,一向又凶又嚴厲。”
陳聰被自己妹妹揶揄得不好意思,岔開話題說道,“哦,變燈了,趕緊坐好。”
陳思寧撇了撇嘴,默默退回原位,用胳膊肘拐了拐陸以寒,“看到沒,老哥不好意思了。”
夏暖無奈的歎了口氣,陳思寧總喜歡開這種玩笑,她都已經見慣司空了,不過以前都是開別人的玩笑,她隻要在一旁默默撿笑就好了,真沒想到現在竟然將這種無趣的玩笑開到她身上來了。
夏暖懶得反駁,她知道陳思寧是那種你越反駁她越樂得歡的主兒,隻要她不接話,一會兒陳思寧就會覺得索然無趣了。
果然,陳思寧揶揄了一會兒就無趣的閉了嘴,車廂陷入寂靜,隻有車輪在不停的轉動,夏暖看著窗外,這兩天的事情讓她腦子有點亂,謝成渝出軌說不傷心那是假的,畢竟在她生命裏出現的男人除了親人就隻有謝成渝,兩個人確定戀愛關係也將近兩年時間了,她是真的以為他們能攜手走過整個人生的。
現在,說不愛就不愛了,說背叛就背叛了,說威脅就威脅了,說暴虐就暴虐了……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夏暖有點消化不了,她都不知道再見麵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
車子很快行駛到了陸家所在的小區大門處,坐在後排的陳思寧眼睛轉了轉,“哥,停車!”
陳聰下意識的向右打輪將車停在了路邊,“怎麼了?”
陳思寧目光朝窗外掃去一眼,指著路邊的公共洗手間說道,“那個,我要去洗手間,等不及了。哦對了,車子進小區還得登記,挺麻煩的,以寒哥又暫時不能回家嗎?哥,你代替以寒哥送一下暖暖。”
陳思寧急匆匆的推門下了車,快步朝公共洗手間跑去,還不忘回頭朝夏暖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晚點聯係你啊。”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拋了個眼神。
夏暖一下就讀懂了她的用意,她是在說等下她會纏住陸以寒,跟他有進一步的互動,就連那句晚點聯係你都是在暗示,約會之後她會坦白整個約會過程。
夏暖牽強的擠出一抹笑容,然後扭頭看向陸以寒,“那我走了,思寧就交給你照顧了。”
夏暖話音剛落,副駕駛的車門就被陳聰拉開了,果然成熟的男人比較紳士,這樣細致入微的舉動年齡小的男人根本做不到。
夏暖平靜著表情下了車,心裏卻有點害怕,不知道回到家裏將會麵對怎樣的狂風暴雨,盡管陸以寒說已經給家裏打過電話得到允許了,可她從來沒夜不歸宿過,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爸媽將會用怎樣的語句來責備她。
夏暖已經習慣了家人對她近乎於提線木偶般的掌控,她知道爸媽是為了她好,隻是這種溺愛和保護令她感到窒息。
別人家的父母都巴不得自己的孩子有些興趣愛好,甚至強製性的學些樂器或是舞蹈之類的。而她的爸媽,明知道她喜歡鋼琴卻就是不讓她學,甚至連提及都不可以;明知道她對演戲熱愛得無可救藥卻嚴令禁止,甚至為了阻止她去考試而軟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