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反應。”
陸以寒很認真的回答道,然而他的話語卻給夏暖一種開玩笑的感覺。
他竟然對她說本能反應,那是什麼意思,是男人看到女人時都會做出的行為嗎?所以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陳思寧,亦或是對孫雅歌……他都能產生這種反應?
夏暖冷聲笑了笑,拿過酒瓶直接對嘴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很粗魯的放下酒瓶,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
“你已經到了連妹妹都要玩弄的地步了?本能反應?嗤,嗬嗬,所以上午在酒店裏你對陳思寧也本能反應了?在學校辦公室裏的時候對那個美腿校花也本能反應了,當年對孫雅歌……讓你本能反應的人還真是多啊!”
夏暖站起身,喝酒的時候她隻覺得就跟喝葡萄味的果汁一樣,可一站起來就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了,隻一瞬她就跌坐回椅子上了,氣憤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陸以寒,你太過分了,我是你妹妹!”
“不對……”夏暖將腿蜷縮到椅子上,兩隻手捂住臉,“不對,你是我哥哥啊,我怎麼可以妥協淪陷呢?”
陸以寒沒想到他的回答居然被曲解了,可他心底的喜歡和愛又無從訴說。
他將目光投向浩瀚星空,靜靜的聽著夏暖的低泣聲,將她每一句埋怨照單全收。
直到她的情緒全都發泄完才艱難的伸手拉住她,“你對我是不是有些誤會?你怎麼知道我跟陳思寧上午去了酒店? 你跟蹤我?”
夏暖的臉一直埋在膝蓋裏,被她拉住手她的身體不由得僵了一下,聽了他的問話之後才偷偷朝他看過去。
見陸以寒居然用理直氣壯的目光看著自己,夏暖抱著豁出去的想法質問道,“就算我跟蹤你了怎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多做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陸以寒被吼得莫名其妙的,“我做什麼了?”
“你……”夏暖別開視線,“我都聽到了!叫、叫聲……”
最後幾個字夏暖的聲音低得連她自己都要聽不到了,然後別扭的一抽手,嫌髒般的在睡衣上擦了擦。
陸以寒眉頭皺緊,努力的去理解夏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聽到了,聽到聲音了,什麼聲音?這事兒跟他和陳思寧去酒店有什麼關係嗎?
不消片刻,陸以寒猛然清醒,呃,不會吧,她說的聲音不會是隔壁的隔壁傳來的恩愛聲吧?難怪這丫頭整個人看起來都怪怪的,下午劇組開會的時候還擺出一副不認識他的表情。
換個角度去想的話,也就是說當時夏暖就在酒店某間臨近的客房裏,將那些叫聲當成是自己跟陳思寧的,所以她才會說出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話的。
他該怎麼去理解她的所作所為呢?如果單純是妹妹對哥哥的親情,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傷心難過嗎?
陸以寒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直接拽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兩條腿一收將她攏在了懷裏,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給陳思寧撥了過去。
小的時候夏暖經常以這樣的姿勢坐在陸以寒懷裏,她的背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他的腿夾在她的身體兩側。
然而那是小時候,她可以心無旁貸的享受著他的溫暖。而現在,她隻覺得心跳就跟擂鼓似的,震得她耳膜都痛了,可她一點都不想反抗,或許是醉了吧,她的膽子都變得大了,連羞恥心都沒了。
電話很快被接通,陸以寒調了揚聲器,陳思寧的聲音被無限擴大,“以寒哥?忙完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頭還痛罵?上午可嚇死我了?”
“多虧有你,對了,買藥的錢還沒還給你。”
“哎呀,以寒哥太客氣了,當時你痛得都要休克了,也不知道我買的藥對不對?總之你沒事兒就行了!”
陸以寒瞧著懷裏的夏暖笑了笑,“謝謝了,我沒事兒就是報個平安!”
陳思寧還想說些什麼,陸以寒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了,自顧切斷電話,“你以為我們進藥房是去買了什麼?”
被提了這種問題,夏暖坐得筆直,“沒,我什麼都沒以為。”
陸以寒伸長手臂將紅酒瓶拿過來,省去了高腳杯的麻煩環節,先是將酒瓶遞到夏暖嘴邊,“隻喝那點酒似乎還不能讓我們變得更誠懇。”
夏暖猶豫著伸手捧住酒瓶,閉著眼睛喝了幾口,是的,她還需要醉得再深一點才行,否則她的心她的身體都克製不住顫抖。
陸以寒將剩下的都喝光,“你先問還是我先問?”
兩個人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有些話並不需要說得一字不漏便能聽懂,夏暖自然知道陸以寒指的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