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打了個酒嗝,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才是暖暖的未婚夫!”
一桌子人就跟聽到笑話一樣,陳思寧朝他吐了吐舌頭,“哼,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喝得舌頭都打結了。哥,別跟那小子客氣,喜歡就趕緊搶走。”
雖然抱著這樣的夏暖,心裏多少會有些長草的感覺,但他沒打算對對夏暖做任何不軌行為,尤其是此刻神誌不清的她,總有一天他會在她心甘情願的狀態下達成他的願望的。
陳聰抱著夏暖走到一旁寬大的沙發裏,將她輕輕放了進去,隨即緊貼著她坐在了身旁,“你們玩你們的,我們在這邊唱歌。”
原本直挺挺站在那裏的陸以寒鬆了口氣般的坐回椅子上,他還以為陳聰是說真的,要是那樣就算是暴露他的感情他也會將夏暖搶過來的。
陸以寒有點心急如焚的想要結束這場遊戲,他朝美腿校花和蘇琳看過去,給了她們一個暗示性的眼神。
接收到命令,兩個人馬上行動起來,蘇琳扶著給謝成渝倒酒,美腿校花則是負責挑起氣氛端著酒杯敬酒。
避過了所有人的視線,夏暖終於難受的流出眼淚來,其實她都已經忍了好久了,從下午站在東單門口跟陸以寒產生爭執開始,她就一直在強撐著。
不僅要忍受謝成渝的威脅,還要眼睜睜看著陸以寒跟爸媽安排相親,還有那近在咫尺的訂婚儀式,還有陸以寒說她不是陸家的孩子……無論是哪一樣都是令她無力承受的。
夏暖將頭扭向另一邊,狠狠的咬住嘴唇,當眾哭泣,這不是她的性格,她可是出了名的直麵無表情啊,多少年了,除了在陸以寒麵前,她還從未被別人看過她流淚。
一包麵巾紙塞進她的手心,沒有多餘的言語,也沒有追著她看,隻是伸長手臂在點歌台上點了一首經典老歌,緩緩的唱了起來。
陳聰唱歌的聲音與平時說話完全判若兩人,很輕很淡,但卻很富有感染力。
間奏的間隙,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腦袋,讓她靠在了他的身上,扭頭貼著她的耳朵悄聲說道,“你應該不想回去吧,先睡會兒,等結束了讓你哥帶你回家。”
夏暖不知道他所指的哥是那個說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大哥,還是從來沒把她當做妹妹愛護的二哥,更不知道他所指的家是那個允許謝成渝隨意闖進她房間的陸家,還是陸以寒那個僅有一間臥室一張床的公寓。
不過,她已經夠了,已經不願再去思考這些了,她承認她的腦容量不夠容納全部,甚至想要破罐子破摔的聽天由命。
聽著陳聰涓涓如水般的歌聲,夏暖逐漸昏沉起來,不多時真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隻覺得渾身燥熱得難以自持,身上的衣服就好像一團火粘在了肌膚上,讓她想要狠狠撕掉……
“哈,好困啊,幾點了?”美腿校花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天啊,都已經十點多了,散了散了,明天還要早起。”
說著美腿校花幹脆利落的站起身,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裏的樣子。
包廂裏好幾個人都是帶著陸以寒交代的任務來的,此刻最需要完成的任務就是將謝成渝帶走,隨著美腿校花的起身,凱文也站起身,朝他那個好色的哥們傑克遞了個眼神,“跟小姐談好價錢了嗎?”
傑克站起身,懷裏擁著那位小姐,興高采烈的說道,“談錢多俗氣,我們一見鍾情了!”說著一隻手在小姐身上遊移了兩下,“走吧,寶貝,今晚跟我回家!”
小姐似乎是第一次跟外國人在一起,眼中充滿了期待,嬌滴滴的靠在他胸口,“好啊,我們走吧!”說著兩個人像連體嬰兒一樣摟在一起率先走出了包廂。
凱文朝已經滿臉緋紅站都站不起來的謝成渝看去,好心人一般的走過去,一把將他架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到樓上的客房去。”
凱文架著謝成渝的左側,蘇琳則是扶著右側,美腿校花拎著幾個人的包包,途徑陸以寒身邊時,快速伸手接過一張房卡。
兩個人的動作都很敏捷,卻還是沒有逃過孫雅歌的眼睛,她不懂為什麼陸以寒會提前開好一間房,他怎麼就知道謝成渝會喝多,難道是故意灌他酒的?目的是什麼?
他不是應該為了捍衛自己妹妹的幸福而阻撓謝成渝跟蘇琳在一起嗎?怎麼給她的感覺確實在撮合?
孫雅歌回頭朝坐在沙發角落的兩個人看去,自作聰明的下了定義,哦,可能陸以寒比較支持自己的好哥們吧,畢竟相比於毛頭小子,陳聰更懂得照顧女孩子,不然夏暖也不會靠在他肩頭蹭來蹭去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