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課結束,陸以寒已經呈現七竅生煙的狀態了,鈴聲一響,也不顧教室裏還有一群學生在場,直接衝到陳聰身邊,手臂繞過他將後麵的夏暖拽進了自己臂彎裏。
不過紛紛的議論聲,擁著她快步走出教室。
夏暖整個腳步都是虛飄的,大腦因為這種恐懼幻想出無數鬼故事般的畫麵,就好像飛速旋轉的齒輪,由於太快而脫軌一樣。
她都不知道要被陸以寒帶去哪裏,隻知道盲目的跟隨著。
哐當一聲門響,又是哢嚓一聲門關,夏暖的兩隻腳忽的離開了地麵,毫無準備的被陸以寒捧了起來。
她的兩隻腿被他那寬厚的手掌托著,整個身體都被他的懷抱包裹著,“以寒……”
一個吻猝不及防的落下,將她的話堵了回去,她腦中那些淩亂的思想一下就被抽空了。整根緊繃的神經都在他那細膩的親吻中舒展開。
夏暖攀住他的脖頸,投入的閉上了眼睛,配合著他的索取將頭微微歪向一側,然後又隨著他的移動軌跡歪到另一側。
他的鼻尖不停的摩挲著她的,就如同他們口中相互纏綿的舌尖一樣。
也不知道究竟親吻了多久 ,這還是陸以寒第一次以這種成人式的深吻來攻陷她,夏暖原本攀在他脖子上的手逐漸下滑,兩隻手捏住了他的肩膀,想要推開卻又舍不得。
跟陳聰的交談對於陸以寒而言就好像是一種救贖一樣,其實他一直都想用這種方式來親吻夏暖,隻是她心裏一直橫著一道無法逾越的溝渠,向陳聰吐露心聲之後,這種感覺已經衝破了他的理智。
陸以寒越吻越起勁兒,直接將她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兩隻手捧著她的臉頰,禁錮著不讓她離開。
嘴縫間突然 傳來一聲嚶嚀,“哥……”緊接著眼前的人身體就歪歪斜斜的往下墜。
陸以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放開,他這一鬆手,夏暖就真的往後倒了,陸以寒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住她,當看清她的嘴唇時,臉頰蹭地紅了,伸出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她那微微紅腫的嘴角,“抱歉,有點過火了!”
夏暖腦袋暈暈的,因為窒息感覺視線所及之處一片漆黑,氣呼呼的伸手錘了他一下,“太過分了,我從來都沒被這樣過。”
“沒被?謝成渝……”陸以寒用力拍了一下腦袋,該死,他怎麼會提出這種蠢問題。
夏暖將臉埋進他的胸口,有種剛剛跑完一千五百米的感覺,說話都是氣喘籲籲的,“跟他是有親過啦,可每次我都不願意忍受呼吸受阻的感覺,沒、沒這麼配合。”
夏暖覺得探討這種話題實在是不知廉恥,可她又不想讓陸以寒誤會,她跟謝成渝真的沒有這麼激烈過。
聽到這話陸以寒心裏高興得跟毛小子似的,收了收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將下巴搭在了她的頭頂,“現在有好些了嗎?下次再上解剖課,你就站在我身邊吧,我拉著你的手講課。”
夏暖被他逗笑,“怎麼可能嘛,在這裏你是老師,哪有老師拉著學生手上課的,會被笑的。”
陸以寒撫摸著她的頭,“我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你,否則怎麼可能一邊忙著拍戲一邊還要備課。”
夏暖已經分不清陸以寒的主業是什麼了,更不知道他真正愛好的是醫學還是拍戲,這兩個行業實在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不過她想身為醫學世家出身的,陸以寒的血液裏流動的都是對醫學的熱愛吧,而拍戲,隻是為了幫她實現夢想。能把一生都奉獻給她的男人,恐怕也就隻有陸以寒了。
兩個人相依偎好半天夏暖心中的畏懼才逐漸驅趕,也有勇氣講出剛剛她腦中出現的有關醫院的畫麵。
一經提醒陸以寒才想起夏暖溺水的時候曾說過的夢話,之前他沒跟夏暖確認這件事情,隻是不想刺激到那時虛弱的她,他見此刻夏暖狀態還不錯,這才問道,“在醫院裏用針紮你的男人會不會跟小舅舅有關?”
小舅舅。冷不防的聽到這個人物稱謂夏暖楞了一下,實在是太久沒見過的人了,“你說的是我媽媽的弟弟嗎?那個一直過著隱居生活的舅舅?”
陸以寒肯定的點了點頭,“對,你對他有沒有印象?之前你說夢話的時候有提過小舅舅,還一副求饒的樣子,我在想,會不會是他曾對你做過些什麼?要不然他怎麼總是不敢出現一樣?”
這件事確實挺怪的,那個名為夏俊宇的小舅舅還真是挺會玩神秘的,明明是夏一凡娘家唯一的親人,卻連來看一看他的親姐姐都不來,在夏暖將近十九年的記憶裏,貌似隻見到過四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