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對方問她這個問題的用意是什麼?她又該如何回答呢?
夏暖坐在長椅上,眼前是川流不息的馬路,不時有行人經過,夏暖有種被人當成小醜觀看的感覺,畢竟在這樣一個帶著涼意的深秋,是不會有人像她這樣坐在路邊的。
夏暖緊了緊捏著手機的手,重重的沉了口氣,不得不說剛剛電台裏講的那個故事讓她心情很沉悶,就好像看了一部寫盡滄桑的言情小說一樣。
她知道這個故事沒她什麼事,但事故中的人物一定是跟她息息相關的,否則對方也不會執意讓她聽廣播,隻是究竟那個人才是跟她有關的,並且做了讓對方不可原諒的事情。
手機再度響起提示音,又是那個‘過去終不放’,透過信息內容夏暖可以想象對方正在咆哮著。
“告訴你,我要讓所有人都為當初的事情付出代價,我要讓所有人都變得不幸,然而你,將會是最悲慘的一個,代替所有人的罪孽!”
夏暖將手機屏幕背過去扣在了腿上,靠在長椅上,仰起頭看著頭頂的大樹,深秋的樹葉變成了金黃色的,隨著微風搖曳著,隨時都有掉落的可能。
夏暖看著沙沙響的樹葉發了好半天呆,這個‘過去終不放’所說的所有人都包括誰,陸家所有人以及她的生父母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反倒釋懷了,她將手機拿起,拇指飛快的敲下幾個字給對方發了過去,然後將那個號碼拉黑。
她對她的回複很滿意,“那就放馬過來吧!如果我一個人能平息你心中的怒火,我倒覺得自己很偉大!”
夏暖站起身,展開手臂做了個伸展動作,大喊了一聲,“加油!”然後笑看著那些被她嚇到的路人。
夏暖趕到劇組的時候正看到孫雅歌,看見她孫雅歌不鹹不淡的用鼻子嗯了一聲,算是打招呼了。
畢竟孫雅歌是大腕,外人麵前夏暖還是給足她麵子的,四十五度鞠躬,嘹亮的問候了一聲,她這麼謙卑反倒搞得孫雅歌不自在起來,不過前輩的架子還是要擺的,象征意義的問了句,“今天的戲準備的怎麼樣了?陸帥突然出國,我被的戲份全都提前了,真怕你們這些新人跟不上節奏。”
剛好潘欲言也到場了,聽到前輩說教連忙過來虛心的聽了起來,孫雅歌越說越上癮,原本想要給夏暖些難堪的,然而一提到拍戲她就忘了江湖恩怨了,傳授了不少拍戲的心得。
“雅歌,遭了遭了,你看這條新聞,怎麼搞的,不是說不會發出來嗎?”助理捧著平板心急火燎的衝過來,由於步伐太快,上氣不接下氣的。
孫雅歌坐在休息椅上翹著二郎腿,悠閑的接過平板電腦,她還以為助理說的是她跟陸以寒緋聞的事情,當看到新聞的時候她就傻眼了。
霍地站起身,“這是什麼?居然趁以寒不在搞出這種事情?”
一聽是陸以寒的事情夏暖一把搶過電腦,誹謗,這簡直就是誹謗!
“不可能的,我哥不可能盜用公款的,還說什麼e夏傳媒是他盜用公款成立的,開玩笑,他不過是個打工的。”
孫雅歌一把捂住夏暖的嘴,朝四周看了看,幸好工作人員都在忙沒人注意到這邊,隻有潘欲言一個毫不知情的外人。
孫雅歌朝助理遞了個眼神,助理點了點頭,一把抓住潘欲言的胳膊,四個人快速朝休息室走去,房門關上之後孫雅歌才低聲斥責道,“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陸以寒要對外隱瞞你們的關係,不過,既然他不想說應該是有他的打算吧,所以請你管好你那張嘴!”
夏暖自然知道陸以寒的用意,覺得孫雅歌批評的對,她現在隻關心這條新聞有沒有挽救的可能。
夏暖悲催的發現自己一點能力都沒有,發生這種情況一點忙都幫不上,也隻能求眼前這個情敵。
夏暖一把抓住孫雅歌的手腕,“你肯定有辦法的吧?你幫幫他吧!對,召開記者會,你幫他澄清e夏不是他的,你跟記者說他也隻是個簽約藝人而已!”
孫雅歌看著夏暖,覺得陸以寒還真是疼她這個妹妹,簡直將她保護成了溫室裏的花朵,居然連這種事都沒有告訴她。
孫雅歌擺脫開夏暖的手,退了兩步靠在了化妝台上,兩手環胸的看著她,“e夏傳媒確實是以寒開的,也確實是他挪用了哈佛大學給他建研究室的錢。”
夏暖震驚的看著孫雅歌那一張一合的嘴,有種幻聽的感覺,“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他不可能不告訴我的,之前我有去過e夏,可他的辦公室門上根本沒有貼什麼標誌啊?不可能,嗬嗬,我哥不可能做出挪用公款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