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還在睡夢中的夏暖絕對不知道整個世界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她伸手朝聲音來源摸索過去,閉眼閉合的將手機接起放在了耳邊,“喂。”
震耳的聲音一下就把她的睡意給驅散了,“喂,我的陸大少啊,被跟我說你還沒起來,快點,趕緊看新聞,夏暖,全都是夏暖的事情,一大早我的手機都要被打爆了,我這還是用另一部私人手機打給你的!”
凱文的聲音極富穿透性的傳了過來,夏暖隻聽出來他很激動,但卻不知道他所說的新聞究竟是好是壞,凡事都是有兩麵性的,她也不知道那些記者究竟會怎麼寫,更不知道一直想要找她報複的那個人會不會雇傭水軍對付她。
身後突然伸過一隻手來,一把拿過手機,聲音慵懶的說道,“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夏暖嚇得眼睛瞬間瞪大,朝四周看了看,沒錯啊,這裏是陸以寒的房間,而陸以寒應該是睡在隔壁她的房間才對,她昨晚為了避嫌特意分開跟他睡的,為什麼此刻他們居然睡在一起。
夏暖坐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還好還好,她穿得很整齊,並沒有又被怎麼樣。
夏暖心想,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又睡在一起的,當務之急是避嫌啊,她得趕緊回到自己房間才行,可她剛挪了一點,就被陸以寒勾著腰給壓了回去,緊接著他的兩條腿就纏了上來,夾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懷中,然後閉著眼睛一臉愜意的聽著凱文的彙報。
“昨天你讓我傳到網上的視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夜之間夏暖的新聞就鋪滿了整個報紙和網絡的頭版。一早上光是廣告代言的電話我就接了十多通,雖然全都是聾啞人士的品牌,不過我覺得這也是一種突破,而且聾啞人士廣告這一塊確實是個空缺,像夏暖這樣形象好氣質佳的聾啞女藝人,真的是個買點!”
陸以寒皺了下眉頭,深切的看了懷中的夏暖一眼,更正道,“什麼叫夏暖這樣的聾啞女藝人?她這隻是暫時性的,會好的,用不了多久就會痊愈的!”
一聽這話,凱文有點發蒙,思索了十幾秒突然問道,“你不會是跟夏暖和好了吧?當初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夏暖的嗎?你不是要用盡手段的折磨她的嗎?這會兒怎麼又是幫她包裝,又是救她,還這麼偏袒她?”
陸以寒咳嗽一聲,再度低頭看了看夏暖,一想到反正她也聽不見,便坦誠不公的說道,“我跟她睡了,還連著睡了好幾次。”
電話另一端的凱文再度靜默,三秒鍾爆發性的來了句,“我靠,恭喜恭喜,恭喜陸大少破處成功,我說的可不是破夏暖,而是破你,哈哈哈哈,我們的陸大少終於成人了!”
這嘲笑的意味也太明顯了吧?陸以寒被說的臉都紅了,剛想打斷激動的凱文,結果他又揶揄起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坐火箭升天的感覺?你憋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肯定狼性大發吧,真可憐夏暖的小身板子了,能經得住你的五大三粗嗎?”
夏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啊,連忙身體往被子下麵窩了窩,男人怎麼都這麼沒節操啊,居然能大言不慚的聊這種話題,昨晚所承受的身體折磨,跟此刻所受的心靈折磨,簡直不相伯仲。
然而陸以寒簡直就跟炫耀似的,居然接著凱文的話回答起來,“比坐火箭升天還要爽,要不是估計到夏暖的身體,我不可能三次就放過她的!”
天嚕啦,趕緊一棍子把她打暈吧,為毛一睜眼睛就要她受這種刺激啊?那個是凱文,明明是個老外,中國話居然說的這麼溜,還挺會比喻的,坐火箭升天,幹脆說成穿天猴好了!
兩個男人嘰裏呱啦的又聊了好幾句沒底線的話,陸以寒心滿意足的過了嘴癮,臨掛電話前低頭朝貓在他胸前的夏暖看去,僅看到了她那隻紅得透明的小耳朵。
陸以寒伸手摸了摸,“耳朵怎麼這麼熱?發燒了?”
燒你妹啊!夏暖抬起頭,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耳朵,“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陸以寒看著夏暖那張都快滴血的小臉,“怎麼臉也這麼紅,難道是被我這樣抱著不好意思?”
夏暖撇了撇嘴,她又不能說她是因為聽見他跟凱文的對話在這樣的,隻能裝傻的推他,“昨晚你不是睡著我那屋的嗎?什麼時候跑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