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宮森忽然說。彩兒有些驚訝,宮森自從和她一道以來,從沒有開過口,在這個隻有沙子與死亡的地帶,一句話足以引起彩兒心中的一片漣漪。但是,宮森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當場呆住了。
“想知道你們的主上是誰嗎?”宮森淡淡地說。
“你……你說什麼?”彩兒吃驚地捂住了嘴。
“經曆了這麼多,我想我已經猜出主上的身份了。”宮森說。
“可是……我……”
宮森淡淡一笑,主上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神秘的存在,現在讓彩兒來聽這件事,她的反應也在宮森的預料之內。“你不用這麼驚訝,我也是在不久前才想到的。”
“那……主上的身份是……”彩兒緊張地問。
“現任洛爾大教堂主教安德森。”
“這……”安德森她是知道的,“它們”在洛爾大教堂引誘宮森的時候把洛爾大教堂的神職人員們囚禁起來,主教安德森自然也在其中。
“我也隻是猜測,並不確定。”
“可是,你是怎麼做到的?”彩兒驚訝地合不攏嘴。
被彩兒這麼一問,宮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理了理思緒,對彩兒說了說它是如何得到塔倫多手劄的事以及塔倫多手劄的內容
彩兒皺著眉,說:“這隻是上一任主教的日記,它隻能證明梅耶斯維奇·塔倫多是個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家夥以及你在岩洞中見到的是可憐的亞努比斯·塔倫多。”
“的確是。可你別忘了描寫安德森的內容。雖然不多,但卻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安德森第一次出現是向塔倫多索要裁權之戒——這枚戒指你應該知道。我猜這時的安德森依然是安德森。”
“什麼意思?”
“繼續聽我說。在隨後討論關於下一任主教的事時,梅耶斯維奇和安德森一唱一和——這當然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但是梅耶斯維奇難以服眾,他實在是沒有威信。而且會議上出現了馬克這個變數,這也是安德森安排的,為的就是讓這個‘預選’過程合情合理,但是梅耶斯維奇卻不知道馬克是個托,當天晚上他的病就發作了,一怒之下炸毀了安德森的公寓樓。”
“可是這跟安德斯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彩兒問。
“這件事是一個轉折。”宮森說,“安德森經曆了一次生死後性情大變,塔倫多對此是有敘述的。緊接著,安德森讓塔倫多為他打造一批戒指。”
“可那不是安德森的朋友托他幫忙的嗎?”
“你相信這種說辭嗎?”見彩兒恍悟的表情,宮森繼續說,“塔倫多對那批戒指作了一個詳細的描寫,那正是‘它們’的象征。當然,這不足以證明安德森就是主上。”
“母親去世一年後,安德森跟隨父親去尋找遺跡之都,梅耶斯維奇也在其中。那天,梅耶斯維奇做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噩夢,他竟然夢到了主上是誰,但就是在安德森進入梅耶斯維奇眼簾的那一刻,梅耶斯維奇腦中的鏡像消失了,主上長什麼樣子他就不知道了。”
“可那隻是夢,證明不了什麼的。”彩兒說。
“但那是個及其詭異的夢。”
“怎麼,你認為其中有什麼關聯?”
宮森頓了許久才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我認為安德森操縱了塔倫多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