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慢著些跑,莫要摔了。”
“笙兒,給你帶了紅豆酥,誒!洗手。”
“沈笙,莫要淘氣,從樹上下來,危險!”
“乖笙兒,不哭不哭了,帶你回家了。”
那溫潤的聲音好像是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的,那麼的似曾相識。
那是誰,有著一雙玉白如竹的手,溫柔的抱著她,哄著她。那是誰,前一刻還怒氣衝衝,責怪她的頑劣,下一刻有無可奈何的擦去她因摔傷而落下的淚珠子。
你是誰,似乎比她高出一個頭,在夢裏,她永遠都是仰視的視角。
你是誰,聽到你的聲音就莫名的安心。
沈笙努力的想看清他的臉,卻怎麼也瞧不真切。
“喂!你是誰!”
“笙兒。”沈笙聽到了他清朗的笑聲。
“笙兒,我要走了…莫要忘了我。”
“你這個人,你不告訴本小姐你是誰,我怎麼會記得你!”
“小笙兒,等我回來,回來娶你,我叫孟…”
“孟?孟什麼。?”
沈笙急的額角發汗,這夢伴了她七年,好容易才聽到他的名字,卻隻聽清了一個字,那聲音就漸漸渺遠。
別走…。
告訴我你是誰…。
別走…
“別走!”
沈笙猛地睜開了眼睛,額間的碎發早已濕透,七年了,那聲音如夢魘一般,夜夜出現在她的夢裏,從未間斷。
吱—
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丫頭模樣的姑娘快步走到沈笙的床邊,擰幹了絹巾,擦了擦沈笙額角的汗。
“小姐又發夢了?”
沈笙接過丫頭手中的絹巾,應了一聲。
那丫頭笑得伶俐“那,可又是小姐夢中的那個小情郎?”
饒是沈笙個臉皮向來厚的都微紅了臉,笑著去擰那丫頭的耳朵“死妮子,連你家小姐我也敢打趣,活得不耐煩了不成。”
沈笙向來將身邊的丫頭當成姐妹,何況這丫頭與沈笙一起長大,從沒有那些平常主仆的規矩
“小姐,哎呦,青衣不敢了,小姐,你,你輕點。”。
“哈哈,以後還調戲小姐不?”
“不了不了,小姐饒了青衣吧,嘻嘻。”
兩人嬉鬧了好一會,最後都氣喘籲籲的栽到了床上,這一折騰,沈笙也重新有了困意,青衣笑盈盈的看著自家小姐半闔著眼的模樣,向上拉了拉被子,才起身走出屋去帶上了房門。沈笙漸漸合了眼,小情郎麼,好像,真的很小呢。
“駕!駕!”
喧鬧的街坊上,幾人騎著馬從遠處奔馳而來。人們遠遠聽見馬蹄聲,都自發地退到路邊,生怕衝撞了幾個祖宗,。這幾個人都身世顯赫大有來頭,自己磕碰到了沒什麼,驚到了幾個祖宗的馬,罪過可就不小咯。
“籲。”
最前麵的男子扯了韁繩,身下的馬打了個響鼻,在酒樓門前停了下來。男子利落的翻身下馬,身後兩人也跟著下了馬,隨著前麵的人一起走進了酒樓。
“小二,開間天字房!”
“好嘞!幾位爺樓上走著!”
進了房間,三人又叫了酒菜,才遣了小二下去準備。出了房門的店小二抹了把頭上的汗,長籲了口氣,一臉苦相的下了樓,今天是什麼風吹來了幾個祖宗!
“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