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能聽到我說的話,一則算是我說那一席話聲音夠大夠洪亮,再則應該是此二人來時已早,在一邊探查很久了,已經大體了解此事的經過!
毛中平聽著我說的話,臉已經變成了一片紫青色。不過他也被那洪亮的女聲所吸引,扭過頭看了過去。隻看了一眼,毛中平趕緊回過頭,他雙手捏緊,變得焦躁了起來。
而一邊的上官無極子孫三輩,個個都露出濃濃的微笑,激動的看著來人,隻差沒手舞足蹈了。
一時間,所有都將目光轉了過去,奇怪的打量著二人。
我心底也騰起了一個疑問:此二人到底什麼來頭?那女的是如何得知我是毛不群的徒弟,是敵人是友?不過當我看到了上官無極三人臉色洋溢起的欣喜,我已經肯定,這兩個人不是來找茬的。
漸漸地,這兩個陌生的人走到了我們麵前。他們首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毛中平,才將頭扭到上官無極和上官絕那邊!
“二叔,大哥!”紳士男子摘下了眼鏡,和女人一起對上官無極和上官絕問好。
原來是上官家的人。以前就聽說上官絕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現在終於見到了!
“你們倆怎麼回來了?”上官絕聲音微帶責備,嘴角去遮不住的露出激動之色。
“大哥,你說父親去世也不見得說一聲,真當我倆是外人嗎?”男子一邊將眼鏡往包裏放,一邊盯著新墳問上官絕。
“鳴歌,父親隻是不想讓你們傷心,讓我不要告知你倆,所以我才……”
“爸爸!”女子也看向了眼前的新墳!
二人眼角都泛著淚水,直直的將身子跪了下去:“鳴歌(甄兒)來晚了,對不起爸爸!”
“姑姑,小叔,爺爺他是笑著過世的,你們不要太傷心了!”一旁的上官靈逸將二人拉了起來!
上官甄兒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上官靈逸,突然,她一把抱住了上官靈逸,欣喜的道:“小屁孩長那麼大了,可以呀,比你老爹帥氣多了!”
“姑姑,我這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這樣抱著我是不是……”上官靈逸有些尷尬的感受著上官甄兒身體傳出的香味兒,不覺麵紅耳赤,趕緊掙了開來。
“小屁孩!”上官甄兒疼愛的用手拍了拍上官靈逸的額頭:“在我眼中,你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屁孩,跟姑姑還客氣啥呢,你看你,臉都那麼紅了!”
“這個,我……”上官靈逸頓時不知道如何開口回答。
“姐,你就別為難靈逸了,這孩子身上還有傷哩,你小心點!”看著上官靈逸用紗布綁著的肩膀,細心的上官鳴歌將上官甄兒拉開,一本正經的道:“你都多少年沒回來了,一來你就要拿小輩開唰!你是死性不改啊!”
“回來就好,給你父親和毛師傅上柱香吧!”上官無極圓滑的身子顯得有些灰暗,他慢慢的走到墳前,再一次跪了下去:“大哥,毛師傅。甄兒和鳴歌都回來了,隻是可惜,你們再也看不到他們了!我上官無極真的無用,當初害得你二人身受重傷,而今那毛中平還不善罷甘休,將仇恨再一次拉往小代的身上,你教我如何對不起你們呀?”
上官無極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渾濁的眼淚滴滴落下,打濕了腳下的雪。
“這怨不得您,起來吧!”我將上官無極拉了起來:“您能改過自新,師父和老先生已經非常開心了!”
“哼,裝模作樣,你上官無極是個什麼樣的我毛清晨最清楚不過了,販賣毒品,還想著打算弑兄並殺我師叔。上官無極啊,就算你跳進了黃河你也是洗不清你滿身的肮髒。”
“販毒,弑兄?”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上官無極將自己的拳頭握緊,氣的臉上在充血。
“是,我不否認,這些都是我以前犯下的錯,我上官無極知錯,更懂知錯能改!”上官無極扭過頭,衝著毛清晨大叫:“但我上官無極之所以如此針對毛師傅,很大一部分也是受你和你父親的蠱惑。毛清晨,這還輪不到你教訓我,你想想你是如何助紂為虐,爭奪茅山派傳人身份之事嗎?你父親二人雖是茅山弟子,卻是心狠手辣,為了得到傳人身份和北鬥七星陣,不惜無數次置毛師傅於死地。毛師傅為了茅山派之大業,不得不到處藏生,以免你派自相殘殺。毛師傅做下的忍讓太多太多了,他不是殺不了你們,而是因為他太善良,總是給你們機會,但是你們到現在為什麼還不知悔改啊。這讓九泉之下的毛師傅知道,你等在此還依依不饒的針對現任傳人,你讓他怎麼想?毛中平,毛清晨,你二人如果還算是茅山派弟子的話,那請你們好好審視一下自己,跪在這裏認錯!”
上官無極憤怒了,他口沫星一噴飛,將“認錯”二字說的無比大聲。顯然,他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