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目光移到拓跋言的臉上,笑道,“我本來並不殺了你,你畢竟是他的兒子,我理應留你一命的,但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那麼我便不會放過你了,要怪隻能怪你們太聰明了。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想要活下去?”
剛要動手的時候,忽然之間,她的神色有些晦澀,神態有些掙紮,“你們走吧。”
我不知道為何忽然之間寫意又變了一副樣子,她原本劍拔弩張的氣勢頓時軟下來,望著我們歎了一口氣,“走吧。”朝著我們甩了甩手,“離開巫族,永遠都不要回來了。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我們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不知寫意為何突然之間又變回了原來那副柔情似水的模樣,整個人將神情全部斂在眼中,背過身離開。
我們真真切切還處於一片混沌之中,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忽然之間會變這個模樣。
但是為了不要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便離開了。
但是,卻不是離開巫族,這裏還有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們自然是不能走的。
之後,我們便沒有再見寫意來這個地方。有人傳言,寫意在昨日發病,被整個巫族的隔離了,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一時半會出不來。
說是治病,實際我們都可以猜到。她恐怕是被曲仲他們發現了她的秘密,現在還活不活著還是一個未知數。從中可知的是,我們身邊肯定有眼線。
拓跋言整個人的神態有些出神,麵上帶著一絲心傷,說道,“沒有想到,她竟然經曆了這麼多。不管是拓跋泠的母親,寫意都想要對付她,她甚至還要防著曲璟,這是一種怎樣的生活啊。”
他低下頭,整個人的神態有些傷感,我望著他這個模樣,心底升起了無限的同情,“過去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我們不應該再去想這些事情了,沒有人是要我們擔心的,我們做好自己的便可以了。你看,他們不是都得到懲罰了嗎?”
拓跋言微微點了點頭,麵上的神色讓人看起來是那般的失望,“原來現在拓跋慕其實就是寫意的女兒,一張假臉,隻是體內的鮮血是她的,我該要如何對她?”
“既然她現在是拓跋慕,也就是你的妹妹,你便不要多想,隻要將她留在你的身邊便可以了,照看你妹妹一樣照看她。也算是一個感情的依托吧。”我勸拓跋言,但是我卻很清楚我現在的感受,無奈,又有些無力。
但是我麵前的是拓跋言,他已經受了太多的傷害,我不可能再去刺激他的。
他點點頭,似乎是將我的話聽進去了,他抬起頭望著我,“你說的不錯,她的身體裏麵留的是我的鮮血,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有血肉關係的,即便我的心中清楚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樣便就可以了,沒有什麼事情是順著人的心意來的。”我勸道,他點頭,似是應下了。
“我們還是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嗎,還是先回冥界?”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