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梅便在一場各懷心事,心照不宣地情況下麵結束了。
拓跋言雙手把玩著我的那一套茶具,眼睛裏麵充滿著笑意,卻也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你看,今日早上之事你可看到了?”
我自然是看到了,寫意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恨意,還有許悅眼神之中的驚恐和下意識地望我,無不在告訴我他們兩個人必然是認識的,甚至關係還是很親密。
我頷首,“自然是看到了的。”
他挑了挑眉,那個樣子就像是在無聲地說,我早就說寫意是裝的,你還不信。
看著他這般得意的樣子,我笑了笑,“好,知道你之前的猜測是真的了,那麼我們接下來還是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免得打草驚蛇。”
他頷首,“正有此意。”
爽朗地笑了兩聲。蕭北推門進來,“你們兩個人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蕭北麵上容光煥發,想必這兩日有了愛情的滋潤,不等我先打趣,拓跋言走到蕭北的身側,輕輕裝了一下他的肩膀,“這兩天看來心情不錯啊,麵上的神色這麼的好?”
蕭北聞言略帶羞澀地笑了一下,隨後很巧妙將話題從自己的身上移開,“那你也容光煥發,想必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剛才在外麵都聽見你的笑聲了。”
拓跋言輕輕笑了一聲,“還不是在昨日賞花時候的事情。”
蕭北了然,問道,“看來你是故意安排他們兩人見麵的啊,原來是有這個目的。”
“怎的,你也看見了?”我看著蕭北這樣清楚便猜到了拓跋言的用意,想必是早就知道了。
蕭北頷首,“你們兩個人的眼神交流這麼頻繁,總是我是瞎子也看得見了。再說了,我又不傻,他將寫意都請來了,那還有什麼理由,除了這個原因?”
拓跋言笑道,“好你個小北,倒是我小看你了,還以為你有了美人的陪伴便將我們忽略了呢,沒想到你倒是也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啊。”
蕭北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什麼叫觀察你們的一舉一動,你也不看看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說不定他們自己都看出來了。說不定,今天就有人傳話來說,寫意的病已經好了。”
聽聞他這樣說,拓跋言又笑道,“你還是別說了,還指望她露出一些馬腳來的,若是太快便暴露了,那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你說呢?”
我聞言笑道,“你現在覺得有意思了?當初你還記得你將他想要掐死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有意思?”
聽聞我這麼說,拓跋言一下啞口無言,隻得訕笑道,“好,就你們說的有道理。”他忽然又一本正經起來,“不過你們自己還是要注意,誰知她會不會狗急跳牆。還有,她現在法術已經這麼高了,我們還是小心再小心啊。”
他這話說的有理,我們應下。
後來,拓跋言說要回去辦事,便離開了。
蕭北繼續喝茶,沒有走,想必有什麼事情要聽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