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快,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耳朵邊開始耳鳴,後來隻能看見蕭北將女魃抱在懷裏麵,那般的心酸,他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他的嘴一張一合,看嘴型似乎在喊女魃。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可以聽見了。
也許,隻過了一會,事實應該也隻是過了一會,但是在我看來卻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麵似乎也在將我的心撕成一片又一片的碎片一般。
蕭北將女魃摟在懷裏麵,那一聲又一聲女魃,似乎要將我心中的悲慟全部都牽扯出來一般。
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不喜形於色的人,但是我今日懂了什麼叫,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女魃的嘴角溢滿血,指尖輕輕顫抖著想要攀附到蕭北的臉上,那般的吃力,蕭北知道了她的用意,將她的拉到自己的臉上,依偎著自己的臉,任由淚水將她的手指浸濕。
“別哭。”氣若遊絲,似乎說上幾句話要用盡一身的力氣,“蕭北,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的。”
“女魃,別說話了,我會想辦法救你的。”蕭北見到女魃搖頭,大呼,“女魃。”聲音裏麵的哽咽聲似乎渲染了這整片天地一般。
春季本就不怎麼落雨,再加妖界這個地方更是蠻荒幹燥,此刻卻是傾盆大雨瓢潑而下,很快外麵便是一片雨聲。
女魃望了眼外麵,眼角有淚劃出,她說,“下雨了。”她的嘴角似有笑意,“你說,是不是老天都在同情我們,我們啊,這麼不容易,還是沒有能夠在一起”
“不!我會救你的,你不會有事的!啊!”蕭北撕心裂肺,那個模樣儼然就像是一個無依無靠害怕失去的孩童一般。
女魃輕輕搖了搖頭,淚落在衣襟上麵,頓時浸濕了一大塊,“對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幹的。”
蕭北搖頭,“沒事,我原諒你,隻要你好,我都原諒你,不會怪你!”
女魃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你聽我說完,聽我說完。”
她深吸一口氣,眼睛望著天花板,“其實啊,我一直都吃醋,吃神姬的醋,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的聽的話,甚至還用自己的性命去接下那一掌,你知道嗎,我看到滿身是血的你,就想殺了她,但是,我忍住了。”
“後來,沒有辦法可以救你,所以我隻能去找了拓跋泠,他答應救你,理由就是用天殘蠱去換,我自然是願意的,就算是天底下時候一條天殘蠱了,那我一定也會想辦法得到手的,更別說,你就有,所以我就去換了。如願以償,你也醒了。”
“後來,你一直與她出去辦事,三年不見你,你知道我有多麼的害怕?”
“後來,我又與拓跋泠合作,我給他辦事,他將你們的消息給我。”
“那霜暮菊之毒便是我給他的,是我給他的。”她的麵上露出掙紮之色,“這還不止,這妖界的毒瘴,也是我給寫意的種子,告訴她應該如何去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