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矯健的身姿在黑夜的海洋裏閃了下,戰壕裏的一名俄軍士兵就被匕首切斷了脖子。

王猛在另外一個俄軍士兵的肩膀上拍了下。

軍人都有條件反射般的動作。俄軍士兵自然地抬頭扭轉,露出了空虛的咽喉。

匕首劃過,隻受到一些柔軟的阻礙,用力後是流暢的哧聲。

正麵戰壕的四名士兵被幹掉了。

第五名士兵在睡袋裏舒服,王猛稍一摸索,毫不猶豫地比到了要害位置,深刺一刀,再旋轉。

這時,小雨更加密集,連那堆火也漸漸熄滅,天色更加暗淡。

牢牢地記著白天觀察的地理環境,王猛等人迅速穿越了步兵的戰壕防禦線,切入到了炮兵陣地上。

戰壕後麵二百米,有一些樹木遮掩,還有幾堆火。俄軍並不畏懼寒冷,相反,對炎熱的天氣很反感,生火隻是為了照亮,為了不太鬱悶。

中國的特戰小組猛虎般撲了上來。

“誰?”一名機警的俄軍官剛站起來拉上褲子。

一陣冰涼切入他的頸項,封凍了他渾濁的意識。

火堆旁的俄軍官兵都在雨具的遮掩下進入了夢鄉。步槍架在火堆旁。

遠處突然傳來了幾聲威嚴的野獸吼叫。

一個俄兵驚醒了:“老虎!”

“不要緊,有火,它們不敢來的!”另一個兵安慰著他。

兩隻睡袋在地上滾了下就安靜了。

幹掉了炮兵陣地上看守的三十多名官兵,他們控製了所有的大炮。

“點火!”

用炮彈火藥製造的炸藥包堆放到了大炮膛裏,等幾個士兵傳遞消息都做好了以後才開始下一步。

除了點火的士兵以外,其餘的人都迅速轉移。

炮兵司令官普列漢斯準將被一陣緊似一陣的劇烈爆炸聲中驚醒了,他不愧為一個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在最快的時間內就跳起來,抄起手槍和指揮刀就向外麵奔去。

在他的眼前,三百米的地方,正是他心愛的炮兵陣地,一字兒排開的數十門中小野戰炮正在衝天的火光中禮花般綻放,每一個爆炸,都有耀眼的火光閃爍,照亮了事故現場很大一片地區。

可以看到中國士兵的影子在飛快地逃跑著。

“快去搶救我們的大炮!”準將瘋狂地衝上前方,在他的感染下,俄軍炮兵士兵和一部分正在發呆的陸軍保護部隊蜂擁而上。

可是,遲了。中國士兵擱置的炸藥包連環爆炸了,俄軍根本就衝不到跟前,幾個衝在前麵的士兵立即被大火吞噬,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抓住敵人!”心如刀割的準將義憤填膺地呼喊著士兵,向黑暗裏的敵人包圍過去。

王猛帶著一個小隊分向西路撤退,黑暗裏,俄軍緊追了幾步,他們立即進行還擊,一陣亂槍,猛烈的衝鋒槍火力和輕機槍火力讓俄軍割草般倒下了一大片。

“衝!”準將瘋狂地跳躍了一道壕溝時,被一顆子彈擊中了前胸,又衝了十米,才無力地栽倒在地。

俄軍很快就停止了追趕,隻是象征性地在附近亂開著槍亂呼喊著。夜幕和小雨使陣地上一片漆黑,根本無法辨別敵我,更辨別不清中國軍隊的方向。

天亮的時候,中國偵察連的兩個排順利返回軍營。

俄軍前敵總指揮謝遼沙少將騎馬跳上了炮兵陣地上,首先看到了還連著氣息的炮兵司令官血呼呼的屍體,空氣中除了清涼的雨絲外,就是嗆人的硝煙味,柔軟的土地上滿是漆黑的煙熏,大炮橫七豎八地傾倒在潮濕的草地上和戰壕的泥濘裏,象被歹徒了的少女丟棄在草叢裏的內衣。

“將軍,撤退吧!”第八步兵師的代指揮官莫裏托夫少將悲哀地從準將的身體上抬起頭來,用油布給他蓋好:“冷靜地說,沒有了大炮,我軍無力消滅清國的坦克部隊,也根本無法和他們抗衡。因此,撤退是最佳的選擇,我們撤退不是逃跑,在沈陽城下,我們強大的炮兵就會給清國的坦克和所有部隊以沉重的打擊,把他們全部撕成碎片。”

“很有見地!”謝遼沙師團長沉重地點點頭,示意把陣亡的俄軍官兵善後一下,率先趕到的莫裏托夫告訴他,被少數清國軍隊襲擊以後,俄軍炮兵團官兵傷亡一百多人,一部分被炸傷,一部分追擊時遭遇猛烈火力。

“立即進攻!”師團長麵無表情地咬著牙,對副官吩咐道:“西線的騎兵二十一團,二十二團,立刻從隱藏地出發去進攻清國的軍隊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