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最具有發言權的就是拳頭,是槍杆子,是戰鬥,是在正麵戰場上對俄國軍隊的打擊殲滅。
列國自有疆,驅敵須殺傷。
朝廷的獎賞對中國新軍的士氣是有提高的,特別是那些心裏還終於朝廷,思想極其守舊的官兵和百姓來說,得到朝廷的承認是最最高興的事,光宗耀祖啊。既然栗趙兩位將軍得到了提升,自己跟著他們幹那還能差得了嗎?將來封妻蔭子,榮華富貴。。。。。。無形之中,中國新軍的正規性,正統性得到了認可。幾乎所有的滿洲地區的官民,都把和中國新軍的交往看做榮耀,都願意幫助他們。
“他們是王師啊!”
“王師!百戰百勝的王師,千古罕見!”
“我大清一朝的名將,前有嶽鍾祺,後有栗雲龍,都有衛霍的風骨啊!”
僅僅耽擱十天,他就將新兵的訓練任務交給德國人,身負重傷的魯登道夫少將,盡管少將的身體狀況很差,根本無法勝任這個工作,還是感激得要死,當然,栗雲龍小小的狡猾了一把,要是他真的能吃能喝,能踢能咬的話,我們的栗大軍長肯定還有其他任命。
講究自然科學精神和服從意識的的德國軍人,在講究潛規則和政治藝術的現代中國人麵前,簡直是三歲兒童那樣可愛和單純。就是那麼一隻玩具,杯具啊。
實際主持了新兵訓練大權的是張德成,他負責在大石橋一帶駐守,保持南北方的聯絡安全。因為張德成最近身體不是多好,好象是水土不服的原因,連連咳嗽,上吐下泄,雖然給醫生治療得不錯,還是比較虛弱。
歐陽風參謀長則留守張德成師團部,負責協助他,胳膊受傷使他痛苦了好多天,一直綁著木板吊在肩膀上。可是,他閑不住。他細膩嚴謹的風格無論書訓練士兵還是處理具體軍務,都很恰當。
袁世凱先生派來的觀察員張勳先生被指定參與訓練工作,使老張十分震驚和得意。工作上也很賣力。這個對滿清朝廷忠心耿耿的舊軍官後來被栗雲龍耍得很有趣,那是後話。
中國新軍出動了三個師團對前線發動進攻,中央主力的第一師團段大鵬居中向萬福,魏家屯推進,從遼東半島的中央突擊,將所有遼南的殘餘俄軍分割成兩半。白強,柳大風的第四師團從西麵迂回推進,從熊嶽城趨九寨,鬆樹鎮,目標是奔襲瓦房店,消滅俄軍一個旅團。孫武,雷厲負責的第五師團從半島的東麵取徐嶺,莊河,皮口,最後和中央的第一師團彙集起來,協助西線的第四師團消滅了普蘭店以北的俄軍,最終目的是,奪取金州,直逼大連。將旅順等軍港在陸地上完全孤立起來。
曆史上,日俄戰爭的勝負分水嶺是在旅順軍港,俄軍太平洋艦隊的覆沒,以及對日本軍隊的側後威脅的解除,使日本軍隊可以放手大戰,出擊北線。但是,中俄目前的戰爭,顯然與之不同,單純的陸軍戰鬥來決定戰局,唯一的方式就是
這個計劃並不完善,也不詳細,可是,足夠謹慎和強調協作,因此,一,四,五總計三個師團四萬五千以上的軍隊浩浩蕩蕩地向南推進的時候,就預示著一場新的戰鬥開始了。
徐竹的第六師團被安置到了東線,去防範俄日軍隊對遼寧腹地的偷襲可能。徐竹善於獨當一麵的素質讓栗雲龍很放心。
十一月十一日,第一師團在萬福包圍了俄國三十七步兵團,這是一支老牌的部隊,曾經參加過九十八年前吞噬歐洲戰神拿破侖六十萬主力大軍的著名戰爭,保持著光榮的傳統,雖然他們的武器裝備已經屬於二流,可是,部隊軍官的抵抗意誌還很堅決。
俄國遼南軍團的司令官阿列克謝耶夫大將已經從萎靡不振中擺脫出來了。他知道,北上主力軍團的覆沒,已經基本上決定了遼寧的戰鬥格局,毫不客氣地說,俄國人敗了,失敗得很慘很慘,可是,軍團總司令卻不敢公開承認,甚至還向前線的軍官有意隱瞞這個天大的消息,他已經決定戰死沙場,派出了所有的親信軍官奔赴前線的每一個旅團和團隊,甚至營部,給所有軍官的命令都是歇斯底裏的戰鬥:堅持到底,作戰到最後一刻。
大將蒼白著臉在司令部折騰來去,感到還是不過癮,幹脆自己騎馬趕到了普蘭店,還準備進一步帶領軍隊向北。他認為,即使俄國軍團全部失敗,也一定重創了中國人,中國人也已經虛弱不堪了,隻要加上自己的一棵稻草,就可以將令人發指恐怖的中國軍隊這匹大駱駝壓垮。就是抱著這一虛幻的希望,司令官才會做出了與事實真相完全相左的決斷。
俄國部隊逐漸調整著,分批次向前方運動。
萬福鎮的俄國軍隊嚴陣以待,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鎮子外麵設置了密密麻麻的木樁,以防止中國騎兵的迅猛衝擊,鐵絲網絡上閃爍著駭人的鐵刺,盤繞在木樁的內側,相對於木樁來說,比較低矮的木簽更加具有威脅性,它們或者隱藏在草叢間,或者根植在泥土裏,尖銳的削刃足可以將衝鋒的對手刺成重傷。鎮子的圍牆不好,不利於防禦,俄國人就在附近開挖了好幾道戰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