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雲龍把這個消息散發給高層軍官,立刻引起軒然大波。眾軍官所有的分歧都消失了,就是對栗雲龍那樣嚴厲地訓斥也沒有了任何的怨言和反感,曾經一度想自動放棄職位逃離新軍的馬鴻溪等軍官,也停止了行動,開始熱烈地動員號召本部官兵,積極組織。
“師團長,您真的不走了?”一個軍官悄悄地問。
在陰暗的軍營裏,萬籟俱寂,月芽如鉤,炎熱的空氣四下裏流淌,不時有蟬愜意地長嘶,一片片的帳篷裏,官兵們休息了,隻有遠處的馬廄中,晃著昏黃的燈光,招引了無數的飛蟲繚繞,戰馬的特殊騷味在微風中徐徐吹來。
“不走了,怎麼著也等打敗了毛子啊。”馬鴻溪氣哼哼地說:“栗大腦袋說得不錯,看來,俄國毛子還真他娘的茅廁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把它徹底砸爛還真不行啊!”
“可是,師團長,我們真的有把握嗎?咱們的坦克可是全完了,單憑著步兵和騎兵,咱不是俄國毛子的對手吧?”
“怎麼不是?”馬鴻溪的臉一繃。“咱哪一回不把毛子打得暈頭轉向,哭爹喊娘?”
“俄國騎兵厲害啊,一個可以打咱兩個,”
“對,師團長,羅營長的話也是實在話,俄國騎兵很硬的!”又一個軍官說。
“它硬?咱難道就是泥巴做的?”馬鴻溪勃然大怒:“你們跟了老子七八年,也在新軍裏跟隨著栗大腦袋混了一年多,怎麼一點兒也不長進呢?真他媽的沒有誌氣!你難道忘記了栗軍長是怎樣教導咱的嗎?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你們說來說去,一直說的是戰術上的,低等的,就沒有想想高級的?咱打哪一仗完全靠著騎兵硬梆梆地往敵人的腦袋上撞啊?你們說說?”
“師團長說的也是,其實,步兵倒是最倒黴的,突破前沿,抵抗俄軍的攻擊,一直是主力,咱都是擴大戰果時,偵察和包圍時玩幾把。”
在馬鴻溪的師團部裏,聚集了十幾名軍官,都是馬鴻溪一手提拔起來的。因為軍事緊張,栗雲龍為了增加指揮官對於本部隊的控製,沒有從軍部的層次對師團級的軍官任命權進行任何形式的幹預,使很多的師團長成為師團的實際主人,和軍部的指揮之間有了一些離心的傾向,隻是由於沒有大的矛盾激發,還沒有顯現出來,栗雲龍開始也沒有太在意,為以後和清廷的國內戰爭造成了極大的隱患。
“這就對了!雖然咱和栗雲龍軍長不是一路人,但是,這人也不錯,跟著他能升到師團級別的軍官,說白了就是將軍了,老子在甘軍中混了好多年也沒有的好事都實現了,咱不能忘本,我要求兄弟們,繼續幹下去。最起碼,也要等拿下俄國的西伯利亞這一大塊再說。”
“好,師團長說的是,我們都聽您的。”
“是啊,師團長,我們都願意聽您的,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您叫挖怎麼著,我們就怎麼著!”羅營長拍著胸膛保證說。
“好了好了,各位兄弟,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部隊就要開拔,那時候,咱騎兵最苦最苦的日子就來了,一天在馬上屁顛十來個小時,就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呢!走吧走吧!不要再聊天了,萬一給栗大腦袋的親信們巡邏看見,就不好說了。”馬鴻溪打著嗬欠說。
軍官們散去了,夜色恰好也開始清涼,騎兵軍營裏傳來了巡邏隊的馬蹄聲,月芽已經西墜,繁亂的星光燦爛無比。
馬鴻溪獨步帳外,對著遠處的漆黑處眺望:“娘的,什麼時候能娶栗大腦袋老婆那樣的鮮嫩妹子?”
用了五天時間,中國新軍完成了戰略動員,但是,卻采用了相對保守的策略,實現分兵組合,這是栗雲龍和軍官們商議以後出台的一項新措施,做法是,將部隊番號分成兩個,一個繼續留守在原地,一個隨軍團主力出征。比如六個步兵師團,就各出動一萬五千人,其餘大部為新招兵員,則留在原地訓練,為了保證訓練新兵的質量和隨時隨地能夠支援前線出動作戰的要求,一個師團部分成兩部分,師團長帶領部隊出征,副師團長和部分軍官組建一套新的領導機關,等於再建了一個師團的框架。分別稱為,師團A部,B部。
這樣離奇的做法,是仿造了二戰時蘇聯軍隊的生殖方式,它保存著許多的影子師團,可以隨時地動員新兵,擴大戰鬥,所以,在德國法西斯的計劃中,明明已經將全蘇的正規軍隊師團都消滅了一遍,對手卻不見減少,奧妙就在這裏。這種做法對於新部隊的成長和擴軍的迅速性,有著難以估量的效果。栗雲龍奉行了拿來主義,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