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黃凱是個夏季官員,和總督的級別相距甚遠,可是,他是特派員,相當於栗雲龍親自來了,所以,袁世凱也不敢過於怠慢:“這要看日軍的`數量,動向,如果彼以圍魏救趙戰略主力出擊,則我北洋陸軍不是對手,”
袁世凱顯然已經進入了情境,不再那麼斤斤計較於禮節,意氣,比較客觀冷靜了:“我北洋新軍目前久經鍛煉官兵能有兩萬五千人,新得官兵也有兩萬餘,其餘部隊正在陸續招募中,若一年後戰爭大起,則我軍可有六七萬精銳,足可抵抗敵軍陸軍,但是,天津城處於敵海軍的直接威脅之下,難以堅守。”
袁世凱說的天津,實際是指大天津,包括了塘沽。
黃凱無意之中,得到了北洋新軍的數目,雖然不是太敢輕信,也有些興奮:“大帥,目前,國家危難,正當我各官員精誠團結之時,栗大帥對袁大帥的殷切之心,非語言可以表明!”
“那個自然,他是我兄弟嘛!哈哈哈!”
“大帥,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滿洲和直隸兩地,當把矛頭指向日本,則將來戰爭。我大清國家必然能夠取得勝利。栗大帥贈送袁大帥俄國指揮刀一事,就是表明,他深深相信,袁大帥是帝國的一把利刃!”
“好,說得好!護國利刃!袁某人甘當此句!”袁世凱激動起來。
“既然如此,為了表示援助之意。栗大帥今天特派我來,協助袁大帥守衛天津,以為將來事發之備!”
“好!”袁世凱微笑著拍了拍黃凱的肩膀:“謝謝栗大帥的好意,不過,本帥想知道,你拿什麼來協助我。不會單單是一腔奇才謀略吧?”
“那個自然,其實,黃某人被栗大帥看重,並非是因為本人足智多謀,而是另有原因。”
“願聞其詳。”
“好象聽說,袁大帥招募兵力不少,然而器材等物一時匱乏,不知真假。”
“千真萬確!”袁世凱敏銳地感到了這裏的玄虛,立刻肯定答複。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幽雅的朝鮮絲竹演奏著溫軟,清涼,悠閑,曖昧的音樂情境,觀賞著四名朝鮮美人兒高腰雪裙,紅粉套裝,烏亮黛髻,滿頭珠翠,在翩翩舞蹈之中散發出來的滿室花香味道,讓軍務繁忙之後的袁大帥心曠神怡,渾然忘我。
流蘇輕漾,珍珠串兒徐徐閃爍,古色古香,精致絕倫的閨房裏,絲綢幔帳高圍,正是英雄駐足的溫柔之鄉。
“大帥,”舉止嫻雅的朝鮮美人兒嬌媚無骨,雙眉微蹙,透露出些許委屈:“你怎麼你理奴家呢?許是賤婢練就的高麗古舞不合大帥的興致?”
“哈哈哈,好,好,哪裏就會不合興趣?卿卿佳人,正合我意,正合我意!”袁世凱一把抱了美人兒,就在座中輕薄,頓時,雪裙飄逸,上下其手,兩人已是如膠似漆,體酥意醉。
就在這時,袁大帥大頭腦裏,忽然冒出了上麵已經很久沒有回味的句子。
那個叫氓的年輕人,那個家夥,雙手抱著幾匹布,老實巴交的樣子,說來和我交換蠶絲,哼,他哪裏是來賣布買絲的呀,豬鼻子插蔥,裝蒜,他的賊心意誰不知道?此番前來,本意是謀取我,這個家夥看上了我,已經覬覦很久了。。。。。。
也許文不對題,可是,袁世凱還是得意於剛才和黃凱的一場利好交易置換於這樣古老的《詩經》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