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英國的抗議(1 / 2)

猛烈的炮擊持續了二十分鍾,近二百門大炮狂風暴雨地打出了一萬多發炮彈,將日軍的炮兵陣地死死的籠罩住,不給他們一絲的喘息之機。

中國炮兵既然有空軍偵察的保證,就放大膽量,不顧一切地轟擊,對待敵人的炮兵,中國炮兵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那是敵人的拳頭,掐斷了他們,戰鬥就勝利了許多。

硝煙,怒吼,地動山搖,許多士兵被震撼得暫時失聰,許多士兵的口鼻裏冒出了鮮血,在激烈的戰鬥作業中,中國士兵的個人防護已經被降低到了最低點兒,隻要能可著勁兒把炮彈甩出去,就是最高法則。

這是惡魔法則。劊子手的原則。

有的士兵因為更為努力,爭取在一分鍾內發射五發到六發炮彈,和周圍的炮兵比學趕幫超,結果,在二十分鍾之內,就累得吐了血。

炮兵是個大忽悠的兵種,平時清閑得多,在那兒摸摸擦擦,東轉轉西看看,真正戰鬥的時間不多,所以,他們有強烈的優越感,有榮譽的軍人才是好軍人,該閃亮的時候就拚老鼻子的勁兒也要爆發。

如果能夠從中國炮兵陣地的四個分陣地上看過去,那實在是一種享受,壯觀,壯觀,還是壯觀。就象音樂會的演奏,嗵嗵嗵一門接著一門大炮的轟鳴,之後是混雜的亂響,炮身在製動中怒吼,彈跳,上下擺動,震撼,真是標準的男人味道。

炮兵士兵最喜歡的就是大炮那麼一伸一縮。

“中國男人,再幹。”

“小夥子,好樣的!鼓勁兒射!射!把日本小倭瓜丫的射暈!射癱。”

“扯,把倭瓜射美了,倭瓜可喜歡了!”

“倭瓜們叉著大腿正享受呢。”

中國炮兵的素質算不上文明威武之師,男人本色,甚至有些流氓地痞的習氣,說得話兒要是讓日本天皇聽見了,一定後悔和這樣沒素質的人打仗。

徐竹師團長盯著炮兵的射擊軌道,那些呼嘯著的炮彈從天空掠過,有著驚人之美的拋物曲線,不過很大很大,可惜的是,這是普通大炮,如果在需要時將火箭炮弄過來給老日輪一輪,才過癮呢。

用望遠鏡觀察著日軍的陣地,他用電話通知空軍,立刻起動兩架偵察機,繼續升空偵察。

在他看來,能夠將敵情偵察清楚,是空軍的責任,至於空軍的損失,那是必要的,當第一架偵察的飛機,也是世界上第一架用於陸軍作戰的偵察飛機在日軍的頭頂上翱翔的時候,他興奮過,但是,當那架飛機被日軍打掉以後,他倒沒有多難過,作為高級指揮官,他們已經對生死攸關的事情看得淡薄了,他們的思考角度已經與常人不太相同,主要是從實際對策考慮而不是情緒感覺。

如果能夠摧毀日軍的炮兵陣地,則一架飛機和上萬發炮彈的代價簡直太便宜了。

兩架飛機緊急起飛,呼嘯著小小的聲音向天空裏射去。這時候的雙方官兵,正在中國軍炮火的震撼下暈頭轉向,緊張地等待著上級的新指示,步兵擱置起來,惟有炮兵在努力。

二十分鍾的時間裏,對於日軍的炮兵群來說,實在是一個天大的災難。

天上掉下來林妹妹的好事情,當然是家的幾百年前的幻想,所以,林妹妹最後不得不死,一場歡喜鴛鴦蝴蝶夢最終還是好宴終須散,最後落得個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天上也不會掉下餡餅來,通常,純粹自然的東西,雖然環抱,未必就能反過來適應人類的胃口和消化渠道。

也許是在日軍炮兵聯隊長井天升雲的幻想中,在一種興奮和期待之中,上天也感應了他的強大腦電波,於是,天人合一,真的給他送來了許多東西,當然,不是林妹妹,中國人自己還喜歡不過來呢,自然輪不到境外的小倭瓜,也不是餡餅,中國人多嘴雜的,還不夠分攤,於是,天上隻能呼啦啦呼啦啦掉下了韓國式餡餅了。

鋪天蓋地的炮彈將日軍炮兵籠罩以後,日軍還沒有接到上級的通知,找到中國陣地的主要目標,一陣陣劇烈凶狠的炮彈爆炸,使井天聯隊長立刻就明白,剛才那架該死的中國飛機泄露了他們炮兵的位置了。

“還擊!還擊!”他大聲地吼叫著,揮舞著胖胖的雙手,聲嘶力竭。

沒有人能夠聽懂得他的話,周圍的聲音夠多夠複雜了,中國炮彈的爆炸就是最強勢的語言,誰也別想同它們抗衡。

一顆炮彈從天空筆直地砸下來,然後淩空爆炸,是一個意外,非空爆彈能夠這樣,是自然選擇,不是引信怎麼了就是它那兒不對了,但是,這個爆炸高度非常對,數百枚炮彈的碎片,轉眼之間就將周圍的地區覆蓋,井天聯隊長成為碎片的中心,他玄幻般地吸收了許多個炮彈的碎片,然後,又玄幻般地土崩瓦解,在氣浪的擠壓和衝擊下,碎裂成為新的紛繁的有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