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順事件,即鎮壓俄國戰俘的暴亂,在當時也算是一個重大事情,在東線的朝鮮戰場上剛剛取得重大勝利,中國新軍舉國歡慶的日子裏,後院再次起火,引發了激烈的鬥爭。

俄國軍官莫裏托尼和蘇文,安德烈,出身貴族,雖然家族的榮耀已經消失中落了,卻不能使三人的榮譽感完全泯滅,在軍中,他們還是有威信的。當然,他們被一直當作戰俘在艱苦卓絕的煤炭工業裏使用,成為標準的黑勞工,就和他們的身份,家族有關係。

栗雲龍乘坐飛機,冒著巨大的危險,回到了奉天的時候,並不單單是要和幾個妻妾們工進晚餐,在枕邊吹噓自己的功勳,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迅速安排俄羅斯白軍戰俘的出路問題。

對日本的戰爭一旦取得勝利,俄羅斯問題也許又要被提到了議事日程上來,怎樣鼓動俄羅斯的革命,使俄國徹底陷入國內革命戰爭的泥潭,並最終使革命黨人殺進烏拉爾山脈以西所謂的俄國腹地,在牽製沙皇俄國的同時,也將德國的注意力吸引住,是栗雲龍的一項重大決策和考慮。

也許,隻有用俄國革命,才能是俄羅斯民族軍的潛在威脅徹底地消除,這七萬大軍固然隻有少數官兵對中國新軍抱有敵意,可是,這種情緒帶有很大的傳染性,畢竟,中俄兩軍曾經在戰場上生死攸關地決鬥過,俄羅斯士兵的絕大部分又做了很久的俘虜,倍受中國新軍官兵和煤炭工人的消遣,其怨恨的情緒,豈能輕易抹去?別人信不信,栗雲龍是不相信的,政委這個老政工幹部也是不信的,歐陽風也不相信,現代的軍官都熟悉俄羅斯民族的個性,很倔強,很強硬,寧折不彎的主兒。

“挑起俄國革命的大戰爭。”這是栗雲龍心頭一直環繞的事情。

“那麼,我們的滿洲地區的勞動力嚴重缺乏的情況怎樣解決呢?”有人曾經提出了這樣嚴重的問題,在北大荒黑土地的開發,在煤炭工業的發展,在鐵路事業的建設等等很多很危險很艱苦的環境,需要那麼多的人手,數十萬俄人如果挑選了一半人思想改造充實到俄國民族革命軍中,滿洲的經濟就會受到嚴重地阻礙。

“現在,我們將馬上有了新的選擇。那就是日本戰俘。”栗雲龍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就是新的勞動工人,雖然俄羅斯人身材高大,幹起活來很有力量,可是,他們的胃口也很大呀,很能吃,在很多的工種裏,難以隨意地驅使,而日本人很遵守紀律,喜歡勞動,是優良的勞動力,正高可以補充。”

“很好!就這樣說定了!”

滿洲新軍的高層有這樣的如意算盤並沒有錯,在邏輯上是站得住腳的,可惜,現實有時候偏偏跟人過不去。

在撫順,還沒有等到栗雲龍將那幫子如花似玉的俄羅斯,韓國,日本,本土的美人兒都修理一遍,就接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軍團長,撫順的俄羅斯戰俘叛亂了。”

打電話的是撫順城的俄國勞動力監管總部的局長,他連王梁局長都沒有通知,用軍團熱線緊急彙報。

“什麼?你說什麼?”軟玉溫香抱滿懷的軍團長,正在床上和他最珍愛的俄羅斯女秘書做劇烈的混雙運動,電話鈴的劇烈噪音,讓他非常不滿。

“別,大人,我還要!”俄羅斯女郎的火辣辣紅唇,封鎖了栗雲龍的臉,使後者不得不將之抱起,狠狠地往旁邊一甩,扔到了地毯上,那一大堆比例勻稱的雪白,確實是美不勝收,觸目驚心啊。

局長先生已經急了,趕緊重複一遍。

“多少人?目前幹什麼?破壞的程度如何?有沒有領導者?”

“不清楚,我們的人正在這裏堅守,俄羅斯簡直瘋狂了,到處打砸搶,已經弄死了我們二十多個看守,很慘呐,俄羅斯人把我們的人弄死以後,還扔到大街上,他們奪取了槍支,已經闖到了大門外。我們的看守沒有及時關閉大門,大約一千多個家夥跑了出去。這個煤礦有兩萬俄羅斯人,一旦他們串通起來,我們就很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