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作戰的計劃,在殲滅日軍阪田旅團以後,基本上完成,登陸部隊所占領的區域,已經擴大了一百餘平方公裏,將沿海地帶的安全長度,從五千米擴展到了二十千米,並建立了鞏固的警戒防禦線。後續的登陸部隊,一般不會遭遇明顯的威脅了。
段大鵬軍長率領自己的直屬師團,開始了追擊日本九州部隊第二師團山口多金中將的參與人馬,喪失了阪田旅團的中堅以後,山口師團實力大損,加上豬口龍三旅團喪失大半,二師團的兵員減少了一半。
段師團的第一旅騎兵一營,二營,配合坦克團左翼,對日軍進行了左勾拳的猛然一擊,從側翼迅猛地前進,**了豬口旅團的中間,然後,將攔截下來的日軍部隊擊潰。
日軍在包圍圈外的部隊,倉狂逃竄,再也顧不上後麵的同伴,許多人將槍都丟棄了,將身上的子彈,手榴彈,其他軍需都盡量地解下來扔掉,以免成為拖累。號稱世界第八強國,亞洲第一的日本帝國陸軍精銳,卻表現出了無比恥辱和狼狽的一麵。
豬口少將帶領他的親信中隊,拚命地攔截日軍,希望能夠組織起一支部隊反擊中國軍隊,他大聲地咆哮著,揮舞著雪亮的軍刀,咒罵,甚至一刀將一名士兵的腦袋削掉,鮮血飛濺得他少將軍服的勳章都暗淡了。
“前進!前進,不許撤退!不許撤退!無恥!”
旅團長的親信部隊,架起了機槍,對準瘋狂潰退的官兵發出了嚴重的警告和威脅,可是,瘋狂逃命的官兵根本不予理會。
噠噠噠,機槍響了,彈雨在紛飛,將十幾名士兵的身上,頓時就開鑿出無數的血洞。
逃兵憤怒了,轉身向攔截者衝來,有幾名士兵則將辛辛苦苦還帶著的步槍取下,朝著旅團部的衛隊攻擊。
兩名機槍手當即被打死,嘔吐著血沫沫兒趴到了機槍上,再也不吭聲了。
豬口大哭,戴著眼鏡兒,白手套,文質彬彬的少將象一個考場上落敗了的中國秀才,傻呆呆,不知所措。估計日本軍官從來沒有過對戰敗撤退時進行實際的和心理上的訓練。
要不是有士兵拉著他趕緊逃,估計,他能夠有幸被山坡那邊趕過來的中國坦克給軋成肥料。
殘餘的豬口旅團,隻有一個聯隊的規模,約兩千餘人,被中國坦克部隊和騎兵攔截,兜住了千餘,在坦克炮和機槍的掃射威脅下,在騎兵閃亮的馬刀恐嚇下,日軍官兵大部分投降。
坦克部隊,因為連續作戰燃料無多,也就適可而止,沒有繼續追趕,倒是騎兵部隊派遣了一個連隊,對日軍進行了騷擾性的攻擊,一麵呼喊著,一麵衝鋒,不斷將日本部隊驚散,然後,吃掉其尾巴。
在一個村莊裏,日軍一大股潛伏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鑽進了老百姓的家裏,關閉了房屋,采取掩耳盜鈴式駝鳥自保政策。
三十餘戶的日本村莊,在冬季淺黃色的陽光照耀下,荒草淒涼,因為戰爭,驚慌失措的日本農民,已經棄家逃走,隻剩下荒村野屋,散亂的田野。
一個班的中國騎兵,揮舞著馬刀飛一般地衝過來,在他們的麵前,有四個日本步兵,正在艱難地走著,一麵扛著步槍。
“站住!站住!舉手投降!”
“繳槍不殺!繳槍不殺!”
三名騎兵從左翼包圍,兩名騎兵從右側搶上前麵,堵截了日軍的去路。這麵,八名騎兵有的揮刀,有的端槍,縱馬奔來。
日軍大驚,他們一直狂奔了二十餘裏,心說足夠逃到安全地帶了,怎麼又冒出了中國兵呢?
日軍幾裏瓜啦亂叫一通,就向著東麵逃跑。
中國士兵大怒,一人舉槍,砰!一名日兵應聲而倒,隨即,在地上做起了圓周運動,雙手抱著左腿,表情極其痛苦。
三名日兵跑得更歡。
右麵包抄的中國騎兵,迅速攔截,將馬韁一勒,三尺長的,很富有中國傳統特色的大刀一亮:“站住!”
一日兵見勢不妙,抄起步槍就打。
子彈從中國騎兵的腦袋邊兒呼嘯著擦過。
中國兵勃然大怒,將馬肚一夾,使那馬兒向前猛衝,在日兵的身邊一閃而過,同時,騎兵的馬刀已經在日軍的脖子上挽了一個花兒。
噗,肮髒的紅血,一直竄出三米多高,噴出迷蒙的血霧,將騎兵的白馬染成了半拉子棗紅。
剩下的兩名日兵,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忽然醒悟,身體往地上一趴,磕頭如搗蒜:“投降!投降!”
日本人現場辦公,學習漢語的效果還真不賴。
一名騎兵照料現場,押解著兩名日兵。將地上散落的十幾件步槍都收拾起來,去掉了槍栓,打成捆,扛在肩膀上往回走,其他的部隊,則繼續向前。
安靜的村莊,突兀在中國騎兵部隊的麵前,警惕的騎兵班長停滯了戰馬,稍一觀察,就笑了:“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