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這是……瘋了麼?”楚亦寒挺著隆起的肚子,站在簡琦緣的臥室門口,聽著裏麵砸東西的聲音,一陣陣心驚。
“砰……”又是一聲,夾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音,似乎是酒杯之類的東西。
木狼站在一旁暗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甚至無語地看著眼前的房門。
“嘖嘖,都一個多小時,就算冷少再有錢也經不住她這麼砸呀?”楚亦寒回頭看向了木狼,“我這是第一次見她發這麼大脾氣!誰呀?這麼有能耐?”
木狼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少爺!”
楚亦寒嘴角一抽,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確實有能耐”
之前簡琦緣害怕楚楚知道自己失蹤的消息影響胎氣,便早早告訴了她,所以楚亦寒得知了簡琦緣失蹤後並不擔心。
“冷少到底做了什麼?把她氣成了這樣!”楚亦寒開口問道。
“子臣少爺找了一具女屍體躺在了手術台上,少爺走的時候把簡小姐一個人扔在了手術室!”木狼想了想開口解釋道。
“哦!”楚亦寒淡淡‘哦’了一聲。
“哦?”眼前的門被人猛地一聲拉開,簡琦緣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兩人,重複著楚亦寒剛才的話,帶著反問的語氣,隨後冷幽幽的看著楚亦寒“怎麼?他把我一個人丟在手術室很正常?”
“不正常!”楚亦寒看著簡琦緣一本正經的吐出三個字,隨即又假笑著開口:“冷少這三天可是被你整慘了,要我說,別說把你一個人扔在手術室了,就是把你扔去太平間都不足為奇!”
“楚亦寒,你到底那頭的?”簡琦緣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我倒是想是你這頭的,我敢站在你這邊麼?”楚亦寒挑眉反問道。
簡琦緣的目光從楚亦寒身上掃過,看到從樓梯走上來一道頎長的身影,先是怔了下,隨後賭氣地咬了咬唇,轉身進門,“砰!”的一聲,重重甩上了門。
“砰……砰……”
“砰……”
裏麵砸東西的聲音再次傳來,不但沒有停止的趨勢,反而越演越烈。
楚亦寒看著眼前的房門微微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開口“要是知道她這麼生氣,我剛才就說站她這邊了”,她剛轉身便見到站在樓梯口的男人,臉上表情一僵,隨後幹笑了兩聲“冷少,那個我還有事,你們閑聊!”
冷爵淡淡點了下頭,幽深漆黑的目光靜靜看著眼前的木門。
“少爺!”木狼微微頷首。
“砰!”的一聲,這一聲比之前那聲都大,似乎是直接拿著花盆砸向了門口。
冷爵似非似笑地勾了勾唇角,眼底噙著縱容和溺愛,目光定格在門鎖上,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推開了門,一個酒紅色的抱枕毫無征兆地飛了過來,冷爵淡定地接住,抬頭看了過去,瞬間嘴角一抽。
臥室可謂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能砸的也砸了,不能砸的也砸了,似乎砸了不止一次。
簡琦緣氣呼呼的站在原地,身上身穿一件白色蕾-絲長裙,頭上仍舊戴著之前戴著的彼岸花發箍,幾縷發絲淩亂地垂在耳畔,額頭有著一層薄汗,看來氣的不輕。
“你不是把我一個人扔在了手術室嗎?還來幹什麼!”簡琦緣氣看了門口的男人,沒好氣地開口,倏地怔了下,此刻的冷爵比起幾個小時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