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本來打算去莊園找你,可是卻被你的助理強行安排到了這裏……”安娜將‘強行’兩個字咬得很重,不滿地撅了撅紅潤的嘴唇。
“嗯!”冷爵淡淡應了聲便沒了下文。
其實早上,柔情突然找到莊園,別說黑鷹等人了,就是冷爵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從沒有告訴過丫頭,七年前子臣為什麼會進監獄,他又為什麼會突然回了冷氏。
他希望她快樂的純粹些,生活的簡單些,不想她跟著他一起痛苦。
柔情的出現讓他措手不及,他不想讓丫頭在那樣的情況下見到柔情,所以讓安娜從莊園帶走了柔情。
“爵哥哥,我見過她了!”柔情突然開口,一雙明亮的雙眸看著冷爵,“她真的和我長得很像!”
“確實很像!”冷爵開口淡淡吐出四個字,想到簡琦緣,冷爵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溺愛,很快便又恢複了一貫的冰冷。
“爵哥哥,我本來想給你買件襯衣當做禮物,可是沒有想到……”
“你不應該去找她!”
柔情話剛說了一半,冷爵便出聲打斷,他一雙幽冷的目光有著寒意,讓柔情一時捉摸不透冷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人家隻是想看看一直被爵哥哥當成替身寵著的女人長什麼樣嗎?”柔情委屈地嘟了嘟紅紅-唇,她貼近冷爵,纖細的雙手抱著冷爵的胳膊,撒嬌著道,“爵哥哥,你的情兒回來了,你再也不用每天去麵對一個替身了!”
冷爵冷冷抽出胳膊,從沙發上起身,“柔情,你誤會了!”
關於簡琦緣的事,冷爵從未告訴過任何人,黑鷹等人隻知道冷爵兩年前在找一個左肩有著彼岸花,叫丫頭的女子,但是卻從來不知道,兩人曾經發生過什麼。
即使冷子臣,也隻是曾經冷爵在地下拳場暈倒,從冷爵的口中聽到‘丫頭’兩個字,其餘一概不知。
“爵哥哥,難道你不愛情兒了嗎?”柔情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她沒有想到,曾經那個寵著她,縱容她,處處護著她的男人,有一天會棄她而去。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冷爵轉身看了眼柔情。
他曾經之所以寵著她,縱著她,護著她,是因為他覺得柔情眉目之間和七歲的丫頭長得極為相似,他總是在柔情的身上看到了丫頭的影子。
“爵哥哥……”柔情哽咽著出聲,眼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滑落。
“我曾經答應了義父要照顧你,你可以選擇過你喜歡的生活,我可以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但是……”冷爵聲音一頓,冷冷看向了柔情,“你想要的我給不起!”
“爵哥哥,七年前的事情你難道還不能原諒情兒嗎?”柔情從地上起身,吸了吸鼻子,看著冷爵沙啞著聲音開口問道。
“七年前!”冷爵轉身,原本散發著寒意的雙眸越發的冰冷,“沒有理由能讓我忘記!”
“好,我答應你!”柔情苦澀地笑了笑,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抬頭,“爵哥哥,我們好久不見了,喝一杯吧,為了我們再次的重逢!”
不等冷爵開口,柔情便走向了一旁的酒櫃,拿出一瓶早已打開的紅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倒了兩杯酒,轉身走向了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