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就是這樣無法言語的巧合,便會讓事情在不久的將來陷入了無法解開的僵局。
簡琦緣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四周寂靜的落針可聞,她並不是第一次來冷爵辦公室的休息室,可卻從未覺得這般冰冷。
床頭櫃上放著自己寶石藍手機,她拿過緊緊攥在手中,撥通了冷爵的電話,裏麵傳來接通的聲音,但電話卻遲遲無人接聽,簡琦緣輕咬著唇.瓣,每當電話遲接一秒,她心便下沉一分。
直到電話自動掛斷,對方似乎也並沒有想到接電話的意思。
簡琦緣緊緊攥著手機,裏麵想起客服甘甜清脆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應答……”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就這麼坐在床上,任由手機裏麵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句冰冷無度的話語。
“簡小姐!”
木狼站在外麵輕敲了下休息室的房門,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眼簡琦緣,隨後看了眼簡琦緣手中緊攥著的手機,輕咳了一聲,遞上自己手機,“少爺電話!”
簡琦緣回神,轉頭看向了木狼,最後眸光移向木狼手上的手機。
直到手機裏麵傳出一聲“丫頭”,簡琦緣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從木狼手中接過電話,放在耳邊,“阿爵你沒事吧?我害怕……我害怕你會再也醒不過來,所以我才會想到到媒體麵前替你澄清,我沒有忘記你的話,隻是……我沒有辦法,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淚水從眼眶溢出,簡琦緣語無倫次地說著。
木狼默默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休息室的房門。
“丫頭……”
“已經十七天了,你還是沒有醒,我不知道怎麼辦……”
“丫頭……”
“子臣沒有在,藥又送不進去……”
“丫頭……”
“我沒有辦法,才會讓孟潔幫忙,可是過了這麼多天,你還是沒醒!”
簡琦緣哽咽著聲音,淚水不斷從臉頰滑下,陷入了自己悲傷的世界,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隻是想要將壓.在心底的情緒發泄出來,也許她並不能支撐這麼久,隻是因為冷爵沒有醒,所以她不能倒。
冷爵幾次出聲,都被她打斷,所以隻能心疼地聽著。
不知過了多久,又不知是何時,簡琦緣的聲音才漸漸小了下來,隻是依然低聲抽泣著。
“丫頭。”
冷爵這次開口,簡琦緣並沒有出聲打斷,隻是小聲哽咽著。
“對不起!”冷爵的聲音低沉,隱隱透著幾分虛弱,“沒事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安心在澎湖灣拍戲,等你殺青,我去澎湖灣接你。”
“我夢見你走了……”
簡琦緣沙啞著聲音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想到夢中的場景,原本幹澀的眼眶又滑下了兩行淚水。
冷爵愣了下,一時並沒有理解,出聲安慰道,“夢都是相反的,我隻是短暫的昏迷。”
“不是!”簡琦緣哽咽著聲音,吸了吸鼻子,組織著語言開口:“我夢見,你因為我自作主張,不聽我解釋,看到我被媒體譴責,謾罵,你卻攬著其他別的女人從我身邊離開,就那麼冷眼看著我坐在大街上,還有楚楚,楚楚也因為我和白流雲傳出緋聞,而和我斷絕了關係。”
簡琦緣就像了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女人,抱怨,傷心,悲傷,撒嬌,喋喋不休地控訴著。
冷爵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了,就這麼靜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