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丫頭在愛爾蘭登記結婚了!”冷爵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然後呢?”白流雲挑眉。
他不認為冷老遲遲未曾對他下手和他在愛爾蘭登記結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出事了,在法律上,丫頭將會成為第一合法繼承人。”冷爵低頭看了眼肩膀的傷口,悠悠地開口。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冷爵的話是什麼意思,隻是……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並沒有在Z國駐愛爾蘭大使館進行登記,所以在法律上,你們的婚姻並不成立。”白流雲輕咳了一聲,低眸看了眼冷爵。
他記得當時因為他和楚亦寒的事,冷爵眼看臨門一腳,兩人已走到愛爾蘭大使館門口卻又不得不返回了英國。
“如果我們具有愛爾蘭國籍呢?”冷爵抬眸,嘴角微勾,眸光從眾人身上掃過。
“你是說……?”
白流雲驚訝地開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冷爵會因為兩人沒有在大使館登記成功,而給兩人加了雙重國籍。
冷爵微勾了下唇角,沒有應聲。
其實這一次來歐洲,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唯一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丫頭會來歐洲。
之前,他以《歡天喜地》殺青宴為由準備送她離開歐洲,可是她和冷子臣左冰幾人為了他策劃了一場失蹤,在他囚禁慕容傲雪孟老等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終究將她牽入了歐洲這場漩渦之中。
他說,丫頭,我回來我們結婚。
其實這並非他心血來潮,而是他一早就計劃好的。
如果,如果……他能解決歐洲的殘局,能活著離開歐洲,他便久居海城,和她一起守著那片有著彼岸花的淨土。
可,一切卻不遂人願。
如果之前,有人懷疑,丫頭是否是他的軟肋,那麼在她“失蹤”後,他囚禁眾人,奉上他冷爵一條命的時候,丫頭是他的軟肋已經是毋庸置疑。
既然如此,那麼他冷爵也不打算藏著了。
求婚,去愛爾蘭登記結婚,隻是為了給她身上加一層冷氏少夫人的保護符,隻是他沒有想到,白流雲會突然殺出來,後麵注冊的事也便一拖再拖。
冷老婚禮,他特意讓丫頭出現在眾人麵前,代替他招待斯密斯夫人,其實就是間接是向眾人承認了丫頭的身份。
送丫頭離開歐洲的時候,他已知道他想要從歐洲全身而退已是妄想,所以他給兩人加了雙重國籍,如果他在歐洲出事,唐門少夫人,冷氏財團最高決策人,將會是她唯一的保護傘。
到那時,一旦媒體爆出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她的安危將會是冷老最擔心的,一旦丫頭出了事,社會輿論第一個口誅筆伐的將會是冷老,而冷氏財團也將會隨之成為曆史。
隻是冷爵沒有想到,正是他一時的決定,卻意外救了他一命。
“少爺!”一個黑衣人走進病房,微微頷首,“冷老來了。”
眾人麵色一沉,抬眸看向了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