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色變黑,一輪碩大的圓月出現在天空之上,而跟隨在阿鬼身後的三人,也有了些許的退意,其中一人忍不住對當先那人叫道:“淩動,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啊,前麵的那人似乎不應該如此的不堪吧,畢竟也是一個凝脈期修士啊,怎麼可能還沒怎麼對抗,就拔腿就跑的道理,而且這一路上隻管著悶頭跑,連反擊都沒有一次,太怪異了。”
因為之前被阿鬼偷襲過的原因,淩動對於這一次的追擊最是上心,之前的時候,一直被憤怒所包圍,心中不斷地幻想,將對方抓住之後,要用怎樣的惡毒的辦法懲罰對方,還真是沒有注意到這些聽到這話,他也並不是蠢人,修行到這種程度的,就沒有蠢笨之人,聽出了這話有一定的道理,想想也是有些不對,可心中的一口氣沒有發泄出來,他總是覺得不舒服。
在門派之中,因為自己的身份的原因,誰不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沒想到,剛一出師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看到對方腰間掛著的那個有些秀氣的青色葫蘆,他的心裏就忍不住的湧起一陣的憤怒,不過就是收集一番血煞之氣罷了,旁邊還有自己的好多師兄弟在共同進行,沒想到,前麵的那人竟然如此的可惡,竟然敢虎口拔牙,將自己辛苦收集了好多天的煞氣給完全收走了。
要知道,這可是血殺祖師親自點名要的,所以才會有這一次的門派的大型的行動,作為自己第一次執行的門派任務,他還是相當的熱心的,隻是他本來以為,在這樣的門派的大型行動之中,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也就有些疏於防範,沒想到,偏就這麼倒黴,被他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疏於防範,他的臉上忍不住一陣的潮紅,這實在是怨不得其他人,隻能怪自己,可那種年輕人的心性,卻讓他有些不願意承認這種錯誤,所以就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到了前麵的那人的身上,更何況,想到回去之後,要受到那些不同派係的冷嘲熱諷,他的臉上就是一陣的青白,甚至有些羞於麵對。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一橫,大聲的說道:“文則師兄,眾人如此的可惡,竟然當著如此多的同門的麵,偷襲於我,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這種藐視本門,欺辱師弟的行為,絕對不能放過,既然前方可能有問題,那就請師兄在後麵幫我掠陣,讓我會會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混蛋。”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了,甚至他前衝的速度都再次的快上了一分。
聽到這話,文則和一旁的文遠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無奈,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上升到了門派尊嚴,欺辱同門的地步上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貿然撤走,以後回到門中,隻要這個有些魯莽的小師弟,在祖師麵前隨口說上幾句自己的壞話,可是誰都受不了的,想到這裏,就隻能心中歎了一口氣,繼續追了上去。
就這樣,阿鬼帶著身後的三人,迅速的來到了那一片流沙之中,阿鬼沒有猶豫,直接一頭紮進了流沙之中,這讓緊跟在他身後的三人完全沒有準備,一個愣神的時間,阿鬼已經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漫漫的黃沙之中。淩動顯然很是氣憤,快速的飛到了阿鬼消失的地方,仔細的探查。
他拿出了以及那專門用來探查的法寶,一麵古樸的青銅鏡被他拿在手中,朝著周圍不斷地照射著。這麵古鏡放射出一道白光,將周圍數丈深的地方都顯露的清晰無比,就連深藏在地下的一些礦藏都顯露在鏡子上,隻是很可惜,這個時候,阿鬼早就已經遠遠地離開了,自然是探查了一番之後還是沒有結果。
一旁的文則有些看不下去了,湊到近前說道:“淩動師弟,這人顯然是有著土行法寶,肯定是早有準備,這個時候對方肯定已經逃走了,這樣的探查是很難有結果的,時間也是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不然,師祖探查發現我們沒有按時回去,免不了要受到一番責難的。”
想到要受到責難,淩動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他一直都在門中長大,對於這些祖師的畏懼心理要遠比別人要重,隻是對於他來說,回去晚了的責難,相對於他任務失敗的責難來比,就不算什麼了,而且,他還有心讓這兩個同門做自己的見證人,自然是不想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根本就失去了對方的行蹤,想不回去都難了。
淩動忍不住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這人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他真的有土行法寶的話,為什麼之前的時候,他被我們追殺的那麼慘,都沒有動用那?”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過是為了找一個留下來的理由罷了,可說到最後,他卻突然醒悟到,這竟然好像是真實的疑問,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他忍不住看向了文則,顯然,對方想的和他一樣,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慌張的情緒,忍不住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