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文路本能的想要冷笑著諷刺對方一句,可看到楊飛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再加上之前對方出現的如此詭異,一種力壓全場的氣勢,讓他試了兩次,卻都沒有發泄出來,到了最後,反而整個人的心氣都弱了下來,用他自認為低聲下氣的聲音說道:“這位道兄,我們是碧波宮的弟子,正在周圍進行門派狩獵活動,這次的事情算是我們的不對,我們這就離開,不再打擾你。”
聽到這話,楊飛有種啞然失笑的感覺,這些大門派的弟子,難道都是這種妄自尊大的性情?之前遇到的幾次,都是這樣,即便是犯了錯,甚至已經鬧到非生即死的狀態,卻總是妄圖台處自己的門派來壓製對方,甚至以為可以就這樣小事化無的敷衍過去。
不過楊飛還真的不知道,他之前因為自身的茅山道的外門弟子的原因,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多茅山派弟子的責難,所以並不知道,對於這些門派弟子來說,尤其是大門派的弟子來說,從剛開始修道的時候,對於那些小門派或者是修仙家族的修士就是驕橫無比,更不要說是對於那些沒有後台的散修了。
而這些沒有背景的修士,往往是敢怒不敢言,有的是為了自己門派的利益去思考,如果招惹了這些大門派,即便是其中的一個普通長老,就很容易找出自己一個大的錯處,隻要將自己的命脈,如一個中等靈礦之類的給收上去,就可能危及到整個家族或門派的存續問題。
而對於沒有靠山的散修來說,他們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對抗這些經過靈丹供養,各種法訣盡情學習的修士的對手,更何況,即便是能夠對付,也很容易招惹來對方門派的高手,要知道不管是怎樣的錯處,都是回到門派之後的事情了,在對外的時候,都是一致的,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門派尊嚴被人踐踏的。
所以久而久之,對於地位不高的修士來說,這些大門派的修士,就是最頭疼的問題,既不敢得罪,又沒辦法隔絕接觸,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即便是有什麼事情,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而這,反而助長了這些大門派弟子的驕橫氣焰,就變成了這種態度。
在文路自認為低身下氣的態度,讓楊飛感覺,不過是用自己的門派來壓迫自己罷了,自己即便是實力更弱的時候,也都不曾因此向這些人低頭,更何況現在,他輕聲笑了起來,聽在文路的耳中,分外的刺耳,可實力對比之下,他也不好發作。不過楊飛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想發作也沒有機會了:“你身後的那人還算是厚道,我就不讓他受苦了,放過他的靈魂。”
說完,他的手掌張來,一個隱約的人影在不斷地掙紮搖擺,楊飛輕輕一拖,這個人影在空中飄蕩了幾下之後,便憑空消失在了空中,最後的時候,還隱約的可以看到,那個人影向著楊飛拜了拜,顯然是在感謝楊飛最後沒有讓他魂飛魄散的恩情。
楊飛並不在意,隻是隨口說道:“可你不一樣了,我怎麼舍得讓你如此簡單的死去哪,剛才的你說的話,我可是都記在心中,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新學會了幾個小法術,還要讓道兄好好的品鑒一番那。”
看到這一幕,文路趕緊轉過頭去,卻看到,自己的師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在了地上,鮮血已經將地下潤透,可他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情況,這讓他相當的震驚,可同時,他也知道,對方顯然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下一步,就是對付自己了。
身子還沒有轉過來,一口飛劍已經飛了出來,向著楊飛的方向刺了過去,同時身上閃過了數道光華,顯然是準備發動早就已經準備好,儲存在法寶之中的法術,而且看這一陣的波動,顯然威力也相當的大,隻可惜,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在他的額頭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文路,整個人突然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向著後麵倒了過去,就在他準備趕緊調整身形的時候,一股力道突然從前麵傳了過來,他突然感覺整個人一輕,然後就被那股力量給吸了過去,而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一幕讓他震驚的畫麵,就在自己的身下,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正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可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之前總是充滿了陰森的眼神,現在已經變得無神,甚至流露出一絲死寂。
一個聲音將他從這種有些詭異的感覺中震醒了:“好了,我現在可以開始實驗一下我的那些小法術了,聽說,這幾招,對於靈體有特別的效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著楊飛平靜的神情,文路到了這個時候,才真的知道害怕了,趕緊大聲的叫道:“我是碧波宮的修士,你要是敢動我的話,我門中高手無數,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這話,楊飛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文路,讓對方迷惑於自己哪裏說錯了,可他根本就想不起來,這種話,在過去都是有著奇特的效果的,大部分的修士,對於自己的身份都會敬而遠之的,很多事情都能輕易解決的,他自然不會覺得這種威脅的話,在這種時候,是多麼的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