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楚識醒來的時候,他就先看到了周子寒,然後他又見到了這些被綁架的所有同學,崔楚識和他們說了這些事情還有外麵關於他們綁架的事情後,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有驚恐,有害怕,有不知所措,甚至有個同學叫了起來“自己不想死!”崔楚識悲哀的看著那個叫著“不想死”的同學,因為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些東鮮卑特工都是一些慘無人道的恐怖分子,他們殺人的手段太殘忍,根本不顧及無辜人的死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以他們的秉性,是不會留活口的,甚至外麵那些何小七的手下,他們都可能處理掉。崔楚識無奈的看著同學們,他感覺自己連累了很多人,比如說自己的爺爺奶奶和這些他的同學們,他似乎感覺自己像一個罪人,因為自己的一點點好奇,把本來一件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搞得這麼複雜,甚至都危及到了自己和家人朋友的生死。他暗自後悔又不敢把他們被綁架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他隻能和同學們解釋說:“這些東鮮卑特工以為我們得到了他們的什麼秘密,所以才處心積慮的把我們抓了來。”崔楚識說的很不自信,但不少同學都在憂慮即將到來可能被殺死的境地,根本沒有聽清楚崔楚識的解釋,都無力的坐到了地上發呆,有的則已經嚎啕大哭起來。這時崔楚識想起了身上的那把鑰匙,他摸了摸,那把鑰匙已經不翼而飛,連他的那本撿的小書都沒有了,他不知道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被拿走的,因為他在被抓之前這些東西一直都在身上,現在卻沒了,要不是抓他的時候在混亂中丟失了,要不就是被這些東鮮卑特工給搜走了。崔楚識在記憶中根本想不起來這兩樣東西哪裏去了,他感覺自己很愚蠢,居然因為這點好奇把自己的命要給送掉了,他也沉默了,目光變得有些呆滯。一旁的周子寒看著崔楚識的樣子,知道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連樂觀的周子寒也變得沉默了,死亡對於他們這些年紀輕輕的高中生來說簡直太可怕了。不知道周子寒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一把抓住崔楚識喊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崔楚識在癡呆中,突然被周子寒這麼一喊,清醒過來,並吃驚的看著周子寒那突然變得扭曲的臉,卻又聽到周子寒道:“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我們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崔楚識把眼皮低下很無奈的看著地麵,他不認為他們這些人可以逃出被一群特工看守的地方,他隻是輕聲的對周子寒道:“對不起,我們太難逃出去了,這些特工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比我們這些學生厲害很多,我們根本無法逃出去。”周子寒道:“你難道就想這麼放棄了嗎?”崔楚識道:“根本沒有什麼其他辦法,特工,他們是特工!”周子寒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勇氣對崔楚識,也是對屋裏所有的同學道:“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就算是神仙,我們也不能這麼死了。”崔楚識突然發現周子寒有點像革命女英雄的樣子,她的話讓屋裏的同學似乎升起了一點求生的勇氣,有一些同學已經開始查看這個關押他們的地方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工具或者能夠給他們逃脫機會的漏洞,這個車間不大,也很破,但那些東鮮卑特工找的地方卻嚴絲合縫,根本沒有給他們什麼出路,有些不嚴密的地方似乎又有人給用鐵絲和鋼筋啥的給加固了一下,至少用手是掰不開的。除了崔楚識外,大家夥都尋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好的出路,有些同學泄氣的坐到了地上,有些仍在繼續想辦法,屋裏的人都在沉默著,不知不覺似乎外麵的天已經放亮。早上大家都習慣性的餓著肚子,因為自從綁架那天開始這些東鮮卑人就沒給過他們吃早飯,崔楚識現在心裏上火,也根本吃不下去東西,根本也沒注意這些。快到中午的時候,大家都餓得沒什麼力氣了,東鮮卑人把買的盒飯送進了屋裏,同學們待那東鮮卑人離開屋子,就急不可耐的、狼吞虎咽的吃起了他們自己那一份盒飯,就連原來嬌弱的周子寒都失去了平時淑女的吃飯樣子,沒有嚼幾下就把食物吞咽了下去。崔楚識不知道為什麼東鮮卑人不審問他了,而且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了,更沒有傳說中的對他們的犯人的毆打,隻是一天天的讓他們熬時間。下午的整個時間裏,周子寒也變得沉默寡言了,早上那股子熱血似乎也燃燒殆盡了,屋裏根本沒有什麼好的出路,大家互相都無語的分開坐著。這時不知哪個同學喊了一聲:“這是都怨崔楚識,是他把我們帶到這個絕境裏的,我還不想死!”喊完就衝過來把崔楚識一腳踹翻在地,然後又上來兩個同學對他一頓拳打腳踢。人性的醜惡在這一瞬間迸發了出來,也許這就是最後的理智的喪失,他們都需要一種發泄的渠道,而崔楚識成了他們發泄的目標,也許是似乎反應過來目前的這一切都是崔楚識給他們帶來的,他們從最初的同學友愛變成了互相傷害,崔楚識不斷的承受著他們的攻擊,他抱著頭,把後背讓給了他的同學們去踢去揍,崔楚識隻是默默承受,他認為也許這樣才能減輕他身上的罪惡,此時崔楚識又想到了他的爺爺奶奶,他無聲的流下了眼淚。打了一會兒,似乎在迷茫中的周子寒反應了過來,衝了上去一把拉開了那幾位同學對崔楚識的痛毆,喊道:“你們在幹什麼啊?你們都在幹什麼啊?”那幾位同學似乎清醒過來一般,突然痛苦的蹲下身去嚎啕大哭,崔楚識則依然保持著挨打時候的樣子,他默默無語,嘴角滲出了一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