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隊員確實是用命換回的,因為以他的傷勢,目前假於嘯風根本無法帶他去治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解脫,在幾聲沉悶的槍響後那名身上已經中了兩顆子彈的東鮮卑特工徹底喪失了生命的氣息,假於嘯風悲哀的看了看他的屍體,假惺惺的在其他剩下的八名隊員麵前給他敬了一個軍禮。然後他才轉過身來對其他八名隊員道:“現在楊勝利和中國公安明顯要與我們為敵,為了鮮卑人的榮譽,我們要擊潰這些敵人。”對於中國,他們天生沒有什麼感情,因為從東鮮卑建國開始一直和蘇聯有著親密的關係,而中國因為隔著一個西鮮卑,和東鮮卑在陸地上的交流頗少,逐漸的兩國往來在二十世紀中葉大半的時間裏都處於停滯狀態,甚至一度在八十年代初東鮮卑和蘇聯一起針對中國進行著諜報潛伏工作。九十年代,世界形勢突變,蘇聯帝國崩潰,東鮮卑開始尋求新的外來支持,逐漸開始和中國溝通,在中國與西鮮卑在1995年正式建立外交關係後,東鮮卑也和中國建立起外交關係,兩國政府逐漸關係正常化。但由於多年的反華教育,他們的人民和軍隊的頭腦裏還植根著對中國的仇恨,這是一時半時改變不了,雖然東鮮卑政府也在重新在他們的國家樹立中國的新形象,但老百姓接受還需要一段時間。現在的這些特工們都是受著老式洗腦教育長大的一代,對於假於嘯風的做法,他們認為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可假於嘯風卻知道這個世界變了,他在中國工作很多年,知道中國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展著經濟,國家在日新月異的變化,對比自己國家的保守,中國正欣欣向榮的發展,而充滿了朝氣蓬勃。特別這幾年,假於嘯風對東鮮卑的忠誠度越來越低,因為在通過中國對外麵世界的了解,他感覺自己以前很多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同時和大多數改革開放後對金錢有很多渴望的中國人一樣,他也對錢,對紙醉金迷的生活有了幻想,甚至超越中國的普通老百姓,隻是有時他在極力的批判自己,但是今天,當他感覺自己回到東鮮卑可能背負任務失敗的責任的時候,他的自私自利的念頭開始慢慢的萌芽變大,他要生存,他要舒服的生存,他開始給自己籌劃一條退路,而這些東鮮卑特工成為了他實現自己個人目的的籌碼。首先假於嘯風命令其中兩名隊員,帶好自控炸藥等他命令襲擊貴德市公安部和務必殺死貴德公安局局長趙尚智,然後其他人準備和他去找楊勝利和徐強,當命令發布完後,他看著那兩名執行任務的東鮮卑特工義無反顧的走向了死路,他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兄弟!”然後他轉過身去再也不去看他們離開的背影,而是再次拿出那份要就地正法楊勝利和何小七的公安廳電令,而上麵寫著“同意趙尚智同誌的建議,緝拿貴德黑社會組織暴力集團頭目楊勝利和何小七等人,如若反抗就地正法”,假於嘯風感覺這是他和楊勝利做交易的籌碼,在貴德也隻有楊勝利有能力幫他離開這裏。楊勝利不斷的放出要和東鮮卑人魚死網破的江湖消息,並且注明了自己在什麼地方,假於嘯風決定過去,並簡單的製定了突襲的方法。當然憑借假於嘯風多年的特工經驗,知道楊勝利已經挖好了陷阱等待著他們,但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有了別的打算,所以必然要帶著這支隊伍去送死。楊勝利對江湖傳揚的地方就是火龍帶崔楚識見他的那個大院落,根據這個消息,假於嘯風讓何小七帶人跟著他一起去那裏,意思是聯手滅了楊勝利。現在的何小七已經是非常不願意和假於嘯風一同去收拾楊勝利,他感覺自己同假於嘯風在一起比和楊勝利火拚危險係數更大,每次看到假於嘯風那陰森森的笑容,何小七都不經意的渾身一抖,他現在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和這些東鮮卑佬合作,現在他已經是騎虎難下,整個原來的鬼子彪的人都被他殺的殺,囚的囚,他已經成了鬼子彪手下老人的仇敵,他隻能和假於嘯風一條路跑到黑了。何小七原來的老大鬼子彪,雖然一直何小七沒下毒手,仍在囚禁中,但他現在已經決定如果這次消滅了楊勝利,回來就把那老鬼也做掉。這次何小七帶來的人足足有七十人之多,這是他能召集到有用人手的極限,北山被楊勝利的偷襲讓他損失很大,短時間又彌補不了這個缺口,這七十來人算是何小七的血本,這些人裏包含很多新近投靠的馬仔,各種車輛很快趁著夜色來到了楊勝利所在的那個院子。其實楊勝利見崔楚識的這個農家院距離市區並不算遠,熟悉路的人很快就能找到,雖然有很多都是土路,貴在這個地方是近郊,可以對城區的各個事情有應急的能力。當何小七和假於嘯風的人到達這裏的時候,發現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甚至他們在距離這裏很近的地方都是這樣的情況,到處一片死寂。假於嘯風憑經驗知道楊勝利已經挖好了口袋在等著他們,現在何小七仍然以為著自己得手了,假於嘯風讓何小七派人向院子裏試探的進攻,何小七的人先跳入院子裏,然後從裏麵把院門打開,然後他的手下魚貫而入院裏。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令何小七信心大漲,讓人開始對院子裏的每間房屋進行搜索,結果卻一無所獲,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這時何小七才緊張起來問假於嘯風道:“沒人,怎麼回事?”假於嘯風故作驚訝的道:“不好,我們中埋伏了。”何小七聽假於嘯風這麼一說,大驚失色,連忙吩咐手下撤退。這時卻聽到他們的周圍突然喊殺聲一片,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很多黑衣大漢,並且還在不斷的有黑衣大漢從四麵八方向這聚集,何小七目睹這一切不由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