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進萬華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鍾了,劉明興將車開到人群較為集中的街道停到路邊,他從車上下來,礙於人多的原因,楊勝利的人也下了汽車,劉明興輕蔑的看了看緊緊跟在自己周圍的楊勝利的人,口中“哼”了一聲,然後劉明興準備去找個公用電話打算給趙尚智局長打電話通知情況,然後再想辦法甩掉這些尾巴。可是當他突然看到崔楚識失魂落魄的走到在街上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好像楊勝利也要抓崔楚識,他想到如果說是楊勝利要抓他,崔楚識肯定不信,不如直接告訴他是何小七要抓他,那麼也許崔楚識能跟自己走,自己也可以保護他。可是陰差陽錯的,崔楚識因為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已經對任何人產生了天生的不信任感,所以崔楚識跑了,劉明興也無可奈何,但卻除掉了這幾個楊勝利的尾巴,這也是一大勝利對於劉明興來說,隻是剛剛的爆炸聲和人群的混亂,讓劉明興的內心蒙上了一層陰影。他試圖聯係趙尚智,但電話卻進入了關機狀態,這讓劉明興很焦急,這個時代有移動電話的人很少,由於趙尚智是公安局長,所以單位給他配了一部用於公事的,一般劉明興也是打這個電話聯係趙尚智見麵通報消息,一般趙尚智局長是二十四小時開機,但是今天卻關機了,這讓劉明興感覺很不妥……那聲爆炸發生的時候,楊勝利正在賓館裏欣賞這些東鮮卑人的傑作,他看到趙尚智剛剛從車裏出來的時候,就有一個東鮮卑人衝了過去,對他瘋狂的開了幾槍,趙尚智捂著胸口倒在了血泊之中,然後另一個東鮮卑人則趁機衝進了公安大樓,並且引爆了身上的炸彈,楊勝利看著這一幕幕的發生,心中也說不出來是喜還是愁。這時火龍進到屋裏,他的話則打斷了楊勝利的思考,他來是告訴楊勝利,崔楚識已經被他們的人盯住了,是不是直接抓走。楊勝利道:“別了,我直接過去吧!畢竟大家有過一番相識。”火龍道:“是不是考慮下,別傷害崔楚識。”楊勝利看了他一眼對火龍無奈的道:“知道嗎?火龍,你的弱點就是太講義氣啊!”火龍道:“老板你也說了,畢竟他也幫過我們。”楊勝利揮揮手道:“我自有分寸。”火龍看楊勝利不想再談這事了,也隻能歎了口氣,放棄了繼續勸解。這時,楊勝利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那個開槍的東鮮卑人已經被反應過來的公安亂槍打死,救護車也都過來了,馬路開始陸續有公安開始臨時站崗,防範過路人還有恐怖分子參與其中。楊勝利知道這場戲已經落幕,後麵就看自己的了,他走出房間,下樓上車快速的離開了賓館,去找崔楚識而去。崔楚識看著羅甲仲對他說的事情,他深深的感覺有種危險已經環繞在自己周圍,他看著羅甲仲手中那本《梁上經》,又想到在魔鬼迪士高發生的一切,感覺自己的一切經曆和冒險都是從楊勝利的魔鬼迪士高開始的,現在令自己陷入如此的困境也是從那時開始,他有點後悔自己不該當初和富春海過去,現在把自己的人生搞得如此複雜。羅甲仲也感覺到崔楚識真的對《梁上經》一無所知,他也不想繼續再交流下去了,就喊外麵的人把崔楚識帶了出去,崔楚識垂頭喪氣的走出羅甲仲的屋子,看到外麵的院子裏楊勝利、火龍和那個第一次見麵的亮子都在,一個也沒走,崔楚識皺了皺眉,生氣的看著他們。火龍本想上前說點什麼,但被楊勝利阻止了,而楊勝利則走了過來對崔楚識道:“不好意思了,小兄弟!把你請來也是迫不得已,劉明興造反了,我們這可能馬上就有條子來了,你得和我們走,要不就得死,你選吧?”崔楚識一愣,他沒想到楊勝利上來就這麼直接的和自己研究上了自己的“去路”,他倔強的道:“我不走,我父母還在這呢,我得回家。”看著這麼倔強的崔楚識,楊勝利皺了皺眉,但他沒有表現出生氣,又勸道:“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裏麵的那個鮮卑佬建議我殺了你,防止走漏風聲,但你我之間畢竟有些善緣,我不能做得太絕,兄弟們該對我這個老大有看法了,所以我誠懇的希望你能考慮和我們離開這裏,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了你。”楊勝利的話倒是半真半假,他倒不是舍不得殺崔楚識,主要是崔楚識確實也給他帶來過消息,讓他在危急的時刻把組織裏何小七的人給鏟除了,不然可能今天就是何小七的下場,如果自己聽了羅甲仲的話,毫無猶豫的殺了崔楚識,確實會讓組織裏的兄弟們寒心,感覺老大太心狠手辣了,眼下火龍就是其中一個不穩定因素,所以他必須采取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去處理崔楚識的問題。崔楚識看著楊勝利,他從楊勝利的眼神裏看不出這話是真是假,楊勝利也看著他,崔楚識知道現在不能直接拒絕楊勝利,不然自己肯定吃虧,但一想到要把自己帶走,而且不知道去哪,這又讓崔楚識忐忑,最後崔楚識憋出來句:“你讓我考慮下。”楊勝利點點頭道:“好的,但不能太久,今晚必須有結果。”這讓崔楚識一皺眉,他感覺楊勝利逼的太急,但又無可奈何,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他隻能用個緩兵之計拖延時間,希望出現奇跡。楊勝利讓人把崔楚識帶到一個小屋子裏,又讓人看好,這才帶著火龍和亮子離開。崔楚識看著自己被關押的屋子,他很鬱悶,感覺生活和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本來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事情,都能把自己牽扯進來,一本破書都讓自己麵臨了生命危險,莫名其妙的是那個東鮮卑佬還告訴了自己這麼多關於那書的秘密,他感覺直接似乎被拉到了一個無休止的漩渦當中,每個人都充斥著陰謀的樣子。現在崔楚識已經無暇去考慮那個東鮮卑佬為什麼這麼做了,他現在隻考慮跟他們走還是不走,但一想到家裏等他的父母,他心裏就一陣難過,突然想到自己真的要是死了,父母一定會很難過,他必須得活著,但跟著楊勝利他們離開,卻又擔心他們會食言,這又令崔楚識左右為難,正在他思考的時候,自己的屋裏的門被推開了,崔楚識一看原來是火龍走了進來,崔楚識不知道火龍來做什麼,隻能苦笑的看著火龍道:“火龍大哥,你們到底想怎麼的我?給我個痛快話吧!”經曆了劉明興的事情後,火龍成熟了許多,但內心仍認為對朋友講義氣的想法,還是有留存,他看到楊勝利的態度,火龍不由對崔楚識有些擔心,怕他倔強,這時候來就是來勸解崔楚識的,他聽到崔楚識問他,他回答道:“我是來勸你的,現在千萬別倔強了,那個東鮮卑佬想殺你,老大的意思我也琢磨不好,但你真要把我們老大惹火了,他真的能當場殺了你。”崔楚識心裏明白這是火龍對自己真的夠意思,但嘴上不服的道:“難道混黑社會的都這麼不講義氣?”火龍一聽,就像一把刀紮進了自己的心窩,感覺非常不好受,用帶有一股滄桑的口吻和崔楚識道:“義氣的‘義’怎麼寫?”崔楚識一愣,不知道火龍什麼意思,火龍又補充道:“繁體的‘義’,你會寫嗎?會就拿筆寫給我看。”說著他叫人拿來一張紙和一隻油筆,讓崔楚識寫繁體的‘義’字。崔楚識毫不猶豫的把繁體的‘義’字寫在了紙上,火龍看了一眼對崔楚識道:“看看這個字,老祖宗已經告訴了我們義氣是什麼,就是‘我是羔羊’。”說完火龍用油筆把繁體的‘義’字上下分開,然後在紙上寫下了“我是羔羊”四個字。崔楚識看著這四個字,又看了看火龍,問道:“火龍大哥,你是這麼認為的?”火龍道:“以前也許我不信,但現在我信了,真的!劉明興的離開,讓我很寒心。”崔楚識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火龍就把劉明興的逃跑事件及在劉明興家聽說的有警察帶劉明興的老媽離開的事情和崔楚識說了一遍,崔楚識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也許劉明興帶他離開是個好事,自己卻多疑逃跑了,現在的局麵居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心裏的腸子都悔青了。崔楚識隻能安慰火龍,道:“我想劉明興也是有苦衷的,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火龍大哥你別多想了。”火龍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似乎自言自語輕言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老大傷害你的,人活著還得講個‘義’字,不然就白活了,如果有可能,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的。”說完火龍也不看崔楚識了,推門而去。崔楚識聽著火龍最後說的話,心中先是一陣狂喜,之後卻是一陣感動,他知道火龍能說出這話得承受巨大的壓力。(《魔天記》手遊,網易經典大作,官網下載,不容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