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多,紐約的空仍舊灰蒙蒙一片,但是海相接的地方已然開始有點發白,大概再有四十分鍾到一個時,太陽就會從海平麵升起,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們也將迎來嶄新且忙碌的一。
從脫衣舞俱樂部走出來的陸離,瞥了一眼倒在路邊的酒鬼、流浪漢,緊跟著又透過玻璃窗看到自己臉上、脖子和胸口上的紅色唇印,不由得回想起剛才香檳室內限製級的畫麵,苦笑著搖了搖頭感歎道:“沒想到我也墮落了呢……”
由於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他內心之中積攢了大量的壓力,所以有意識的放縱了自己。
盡管最終並沒有和那些舞娘真的發生點什麼,但某些“遊戲”的刺激程度,並不比赤身肉搏差多少,這一點從那些遍布在敏感部位的唇印就能判斷出來。
就在陸離打算返回公寓洗個澡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衝著自己大喊:“嘿!先生,等等。”
他下意識痛下腳步轉過身,發現原來是那個叫做莎拉的亞裔女大學生正在朝自己揮手,馬上停下腳步,麵帶微笑的問候道:“早上好,美女,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不,沒什麼,我剛好下班,看到你似乎也在朝卡梅爾公寓的方向走,所以想問問我們是否順路。”莎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解釋道。
由於洗掉了臉上濃妝豔抹的裝扮,換上一身得體的休閑裝,她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妖豔,反倒是流露出一絲清純的氣質。
恐怕普通人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可愛姑娘,會是一名在脫衣舞俱樂部工作的舞娘。
“沒錯,我也住在那棟公寓,要一起嗎?”陸離禮貌的提出了邀請。
莎拉欣然點了點頭:“當然!有個男人做伴總是好的。雖然周圍這幾條街的治安還算不錯,但後半夜到淩晨這段時間,偶爾也會出現持槍搶劫的家夥。尤其是下班很晚的舞女,更是他們重點下手的目標。我的同事上個月就被黑人搶劫了一次,不但丟了錢,而且還被按在垃圾桶上蹂躪了半個時,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還有這種情況?報警了嗎?”陸離隨口問了一句。
“報警?哈!你一定才來紐約不久吧?”
一提起警察,莎拉眼睛裏便充滿了鄙視與嘲諷。
陸離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差不多,以前也來過幾次,時間都不算長,一般待幾就會離開。怎麼,紐約警察辦事能力很差嗎?”
莎拉嗤笑著回應道:“如果你在這個地方住上一段時間,相信很快就會對紐約警察的腐敗程度感到震驚。
簡單的來,他們隻有在富人街區的時候,才會表現的像個警察,一旦進入窮人街區,基本跟黑幫土匪沒什麼區別。
打人、槍擊、收受賄賂、強迫站街女免費給自己服務,幾乎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不少還跟幫會有聯係。
根據聯邦調查局的報告,紐約警察一直是貪汙、腐敗、手黑錢的重災區。
如果我那位同事報警了,那麼警察唯一會做的就是把她送進醫院做個全麵檢查,然後附贈一張上萬美元的醫療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