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韓雲一等就是十四年。
十四年來,他猶如一隻被囚禁在鐵籠之中的鳥兒一般,一直生活在韓家村舊址之中,不曾離開過這片狹小天地。對於外界他早已向往很久,可在他母親的嚴令之下,卻最終未能見識到外界的一切。
“娘,您說的是真的嗎?”韓雲聲音帶著稍許顫抖地問道。
韓雲母親眼中含淚,望著那喜極而泣的兒子,內心欣慰自己兒子長大的同時,又夾雜著濃濃的心疼。心疼自己兒子內心那份掩飾的孤獨以及渴望,她知道自己兒子一直向往村裏那熱熱鬧鬧的生活,向往外麵那繁華似錦的世界。可她卻根本無能為力,每每想到此處,胸口便會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
韓雲母親並未開口回答,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話。
之後二人都未曾多說,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母子二人也恢複到原先的狀態,隨後對著韓雲父親的靈位牌敬了幾杯酒,韓雲母親便去菜園裏幹農活去了。眨眼間,一天便過去了。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韓家村村口處。
“仙長,咱們村裏的孩子都已經譴來了,您看可以開始了麼?”一位將近八旬的白發老者,對著身旁兩位頗有仙風道骨風範的中年恭敬道。
在得知靈道門今日要來仙人之時,作為村中輩分最高的他,早已將事情安排妥當。在他身後,此時正有著一群少男
少女排著隊,等待著眼前兩位仙人測試。
這群少男少女,皆是韓家村這一輩年齡未超過十六歲的孩童,不知是因為後麵有著村民在注視,還是怕自己不能被靈道門仙人看上。此刻他們內心都或多或少有些緊張,其中一些甚至額頭虛汗直冒。
“開始吧。”兩位頗有仙風道骨風範的中年當中,一位紅衣中年朝這群少男少女掃視了兩眼,語氣平淡道。
說完,甩了甩袖袍,抬步朝前方木椅坐去。旁邊另一位白衣中年則神色淡然,默不作聲地陪同紅衣中年落坐在前方,一動不動。
白發老者見狀,對著兩位仙人躬了躬身,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本泛黃的族譜,對著上麵念道:“韓偉。”
在一群少男少女當中,一位個頭較高,身子偏瘦的少年站了出來,隻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將內心那股不安的心緒壓下,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緩地朝前方兩位仙人走去。
待那名被稱為韓偉的少年走到兩位仙人跟前之時,紅衣中年不知從哪裏取出一顆龍眼般大小的玉珠子,遞了過去言簡意賅道:“把這顆珠子放在掌心。”
韓偉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紅衣仙長,為何會讓自己握住那顆玉珠子,但內心深處不敢有絲毫忤逆之意的他,還是很自覺地伸出手,將紅衣仙長手中的那顆玉珠子接了過來。玉珠子晶瑩剔透,毫無瑕疵,入手之後一陣冰涼。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他將玉珠子放在在掌心之時,那顆玉珠子仿若感應到什麼一般,泛著耀眼白芒,讓他驚奇不已。
“不合格,下一個。”
冰冷聲音從紅衣中年嘴裏吐了出來,韓偉聽到這猶如判死刑一般的話,先是一愣,隨之臉色煞白,眼中一片死灰色,拖著沉重的步子,朝人群中親人走去。
“哎…”
白發老者望著那道落魄的身影,內心悲歎惋惜,雖然不知兩位仙長是如何辨認的,但也不敢上前詢問,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對著手裏捧著那本泛黃的族譜,念道:“韓靈芝。”
隻見人群當中,一位容顏如玉,環肥燕瘦,凹凸有致的美貌少女走了出來。她臉上神態淡然,雙眼緊盯前方,款步姍姍地朝前方走去。在她身後一頭濃淡適中的柔順長發,隨著她走動輕微地飄動起,為她平添了幾分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