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侖師長通過書架機關進入密室之後,書架很快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仿佛那裏從來沒有什麼入口一樣。
林雷下意識地摸了摸衣兜,而後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常態。
坐在一旁的金先生笑了笑,從兜裏掏出了一盒香煙,拿出一支,遞給了林雷。
還是那熟悉的牌子,然而林雷卻擺了擺手,苦笑道:“我已經戒了。”
金先生不以為意,也沒有再勸,熟練地點燃了手中的香煙。
金先生吐了一個煙圈之後,微微搖頭道:“看來這裏的建築使用的都是頂級的隔音材料,剛才書架合攏之後,我壓根就沒有聽見卡侖的腳步聲……”
林雷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書架跟前,側耳傾聽了數秒,然後又用手拍了拍書架背後的牆壁,轉頭對金先生道:“確實如你所言。”
林雷話音剛落,金先生冷不丁地也站了起來,眼睛瞪圓了盯著林雷,脫口而出道:“今這件事,你怎麼看?”
林雷眼睛深邃了起來,沉默不語。
喬嫣也情不自禁地看著林雷,目前什麼狀況,她實在沒有半點頭緒。
喬嫣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不代表有閱曆,有經驗。
特別是目前這種狀況,喬嫣聞所未聞,更別經曆過了,故而一頭霧水也不稀奇。
良久之後,林雷瞥了金先生一眼,淡淡地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金先生眉頭輕輕地抽動了一下,似乎對林雷這句話有些不滿:“你的道,是什麼道?”
林雷沉默了。
金先生用很冷的聲音了一句:“正所謂盜亦有道,沒有‘道’的盜,是成不了氣候的,無非蟊賊罷了!而我,是不是蟊賊,你應該心裏有數……”
頓了一頓,金先生看了林雷一眼,接著道:“你是個聰明人,就不用和我打官腔了吧!”
林雷依然沉默。
喬嫣冰雪聰明,大概聽懂了金先生的意思。
現實,並不是像書本裏那樣黑白分明。
其他國家不談,在目前金三角這個地界,一切的一切,都是掌權者了算。
恐怕眼前的這個金先生,並不簡單……
金先生輕輕地歎了口氣,不再看林雷,仿佛自言自語地道:“這些年隨著北邊越來越強大,給我們的壓力與日俱增。我們這邊很多人,已經不再做北邊的生意了……”
林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正如金先生所言,華夏越來越強大,在國際社會的話語權越來越大,特別是在東南亞地區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很多泰、緬、老地區的地方勢力,不太願意與北邊結怨。
倒也不是害怕北邊就怎麼樣怎麼樣,而是另外一層擔憂,事關家族生死存亡的擔憂。
金三角地區的各種勢力錯綜複雜,各種合法的非法的生意隻要賺錢,大家爭得頭破血流。而那些執意要與北邊作對的勢力,往往會被其本地區的競爭對手碾壓……
這一切不必贅述,總之金三角很多地方勢力,生意都是往東南西三個方向發展,北邊慢慢成為一個大家都不願意涉足的地區。
然而北邊的毒品形勢依然嚴峻,原因卻比較複雜。
譬如之前林雷臥底的那個國際販毒集團,集團的首領並不是當地人,而是北方偷渡過來的逃犯……
“我現在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林雷微眯著眼睛,淡淡地了一句。
金先生點點頭,道:“我明白,你是IP的人。”
頓了一頓,金先生忽然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再一次問道:“你怎麼看?”
林雷沉默了很久,卻並不回答金先生的話,而是突然開口問道:“陸芸現在在哪裏?”
金先生微微一怔,很快便恢複了常態,,冷聲道:“我若是我不知道,似乎是在侮辱你的智商——嗯,她現在很好,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會怎麼對她,想必你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