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刺痛中,竟然伴隨著一股酸麻,根據哥們這幾年的經驗,對方暗器上有毒!
他大爺的,這誰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害人?我掄起右手就要一巴掌糊下去,但對方暗器上的毒性十分猛烈,全身一陣酸軟,舉起來的手又軟軟耷拉下來。我心說完了,就算對方不再出手,哥們也被毒死的。
“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我此刻感覺身上越來越冷,舌尖都麻了,說話都有些不太流暢。
“你怎麼了?”冷紫嫣聽我這話不對,慌忙往後拉扯,讓我手掌脫離對方的暗器。
隻聽對方陰測測的笑道:“不用管我是誰,你已經沒救了,待會兒我做好了死靈降,會帶著這個妞兒離開。”
我腦子裏嗡地一聲響,這孫子是姓孔的老家夥!
“是你?”冷紫嫣失聲驚道。
我心裏開始苦笑,自己是活該啊,竟然從剛才聲音上沒聽出是他。不過誰能想到,老孫子當時明明撞在鐵板上,不死也活不了,怎麼可能再跑下來害人?轉念又想到他說要做死靈降,難道這種降頭能保住他的狗命?
“是我,你們沒想到我還活著吧?”老孫子語氣顯得相當得意,隻聽他接著說:“楊飛秋是我一手帶大的,他多少斤兩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我有什麼本事,他根本不知道。想要我死,那是白日做夢。哈哈!”
冷紫嫣氣憤的說道:“楊飛秋要害你,你該找他來報仇,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害我們?”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老孫子歎口氣,聽得出來,這口氣要多假就有多假,“目前我隻能用死屍來掩護自己,隻有做了死靈降,才能開道逃出幽靈船。不過放心,我殺一個,會救你們一個,這是我們組織的規矩。”
我不由怒道:“你媽的狗屎規矩,什麼狗屁組織,簡直是一幫喪心病狂的禽獸!這艘船應該是你們害的吧?上麵死了多少人啊,你想做死靈降,那才是白日做夢,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說著強提一口氣,盡管沒了烏蒙煞氣,但這其中還有屍氣和鬼胎之氣,雖然早被佛法洗幹淨了,可畢竟不同於普通道氣。
這口氣衝入大腦,使哥們短暫一陣清醒,身上恢複了點力氣。耳塞裏傳來老孫子呼吸的位置,猛地踢出一腳,也不知道踢中了他的什麼部位,立馬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趁他失去反抗能力,伸手揪住他身上衣服從座椅下扯出來。
冷紫嫣麻利的將老孫子摁住,好像扭住他的兩條胳膊,讓他叫聲更加的響亮。冷紫嫣冷喝道:“快說,解藥在哪兒,不然我馬上取了你的狗命!”
“在……在左邊口袋……啊……”
冷紫嫣悉悉索索的摸了片刻,竟然還找到了一把小手電,打開燈光後晃的我們有點睜不開眼。老孫子臉朝下趴在地上,被冷紫嫣用左膝頂住,兩條胳膊被反扭起來,幾乎要反過頭頂了,別說他這麼大歲數,就算是我,也受不了這種酷刑。
她將一個白色小瓷瓶交給我,我拔掉塞子後,倒出一些黃色的藥粉。心說老孫子這麼痛快就招了,我懷疑這解藥不是真的。於是撬開他的嘴巴,就要讓他先嚐嚐。老孫子臉如土色的用力搖頭,大聲叫道:“右邊口袋的是真解藥!”
草你大爺的十八代祖宗,哥們要是少個心眼,這會兒恐怕早挺屍了。我掄起巴掌左右開弓打了他四個耳光,打的手掌發麻,感覺身上又開始酸軟。我不敢再耽擱時間,迅速在他褲子右口袋裏找到一個指肚大的紅色小瓷瓶,拔開塞子倒出幾粒微小的丹藥,跟丹參丸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