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浴室裏,傳出嘩啦啦的水聲。蘇蘊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水衝刷過她的頭發,然後流下她纖細而有致的曼妙身子,那一身牛奶般白皙細滑肌膚早已被她搓的發紅。
就像她的名聲一樣,這一身汙穢之氣,也隨著一個禮拜前被人設計後,便充斥在她的靈魂深處。
就算她將一身皮撕下來,一切依然無可救藥。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不知道奪走她的第一次的男人是老是少是美是醜……
房門外,突然傳開一陣劇烈的拍打聲。
“小寶貝兒……快開開門……”
“是誰?”
蘇蘊一慌,關掉蓮蓬頭側耳傾聽,那是一位醉了酒的中年男人聲音!
“小寶兒,我是劉剛啊,今晚吃飯的時候我們還見過,剛剛你三叔已經收下了我的五十萬聘禮,答應明天我們就舉行婚禮,還說今天晚上我們可以提前預熱一下感情……咯!”
門外的醉語有些迫不及待,典型的精-蟲上腦。
“劉老板,你一定弄錯了,這件事情……”
蘇蘊沒有說完,房門便一陣劇烈顫抖。
她也顧不得擦幹身子便拿起衣服胡亂往身上套,明亮的眼睛裏滿是驚慌失措。
她想過三叔一家人用千百種方法暗算她,卻沒想過他們會如此明目張膽。
怪不得晚飯的時候,三叔會叫她回家來聚餐。
她在蘇家,隻是價值那五十萬的聘禮嗎?
劉老板在門外,布滿穀欠望的眼睛裏透著猩紅,使勁在撞門。
“別給臉不要臉,你的名聲整個雲海市都傳遍了,在蘇家老太太葬禮上跟陌生男人勾搭成奸,如今媒體到處都在傳你,如果不是我可憐你,誰會要你這個人盡可夫的破鞋?”
房門就那樣被劉老板撞開了,燈光下那反著光的禿頂,滿臉胡茬臃腫矮胖的老男人出現在蘇蘊視線裏,一股酒氣摻雜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撲麵而來。
站在浴室門外的蘇蘊忍不住想吐,赤著腳一邊扣襯衣的紐扣一邊往浴室裏縮。
“劉老板,你和三叔的交易我不管,我的婚姻也輪不到他做主,請你趕快離開這裏,不然我就報警!”
既然是三叔一家人有意要害她,在蘇家,是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禿頭男人直勾勾盯著蘇蘊果露在外的晶瑩腳丫,視線劃過她衣衫不整的身子,哪裏還聽得進她說的話,使勁咽下口水一把抵住浴室玻璃門。
蘇蘊被逼到牆角,一雙大手開始往她身上蹭。
“小寶貝兒,聘禮已經下了,蘇家老太太留給你的那些遺產我也可以不要,全部送給你三叔蘇賀淵,他吃下的東西什麼時候吐出來過,別做夢了,隻要你跟我好……”
撲麵而來的酒氣夾雜著口臭味,劈頭蓋臉往蘇蘊鼻腔裏鑽,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無助的淚水打濕了長睫,一股絕望在心裏蔓延。蘇蘊咬著牙卻怎樣也推不動老男人,兩個人爭執的時候撞碎了浴室裏的一麵鏡子,蘇蘊一把抓住一塊尖銳的鏡片。
“你們都不讓我活,那就一起死!”
蘇蘊紅著眼睛憤怒大聲喊!
鋒利的鏡片劃傷老男人肥胖的臉,一道長長的傷口往外滲血,他猙獰的模樣更加滲人,在他一愣神的時候,蘇蘊趁機落荒而逃!
門外,三叔和三嬸就站在客廳裏。
“蘇蘊,我們都是為你好,你怎麼能這樣不知好歹!”三叔蘇賀淵怒斥。
蘇蘊嘴角勾起譏諷。
“如果這也算是好意,就讓你自己的女兒去!”
話落,身後傳來劉老板的咆哮,她不再停留,快速衝出門外的雨水中。
外麵電閃雷鳴,傾盆暴雨,蘇蘊一身單薄的衣服一瞬濕透,她不顧三叔在身後咒罵,一路往公路上跑,雨水直往眼睛口鼻裏灌。
遠遠看見一輛車子正遠遠急速駛來,她跑到馬路中央用力揮著手。
“停車,停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