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完美主義的老太太,就不能容忍。
林望夏低下頭,誠懇認錯:“是我的錯,我保證下次不會再上錯,我會一天內將所有茶的外語名稱背出來。”
她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鄭重的承諾。
老太太眉心一挑:“知道就好,自動扣掉五百塊的工資。”
她打量著麵前的女孩子,老花眼鏡後精光四溢的眼眸,透出一股犀利。
“我要去歐洲,你不用跟去,這半個月你不用來別墅了,聽說你鄉下在梨潭鎮,你打算回去老家嗎?”
林望夏驚喜的抬頭,意思是這半個月給自己放假?
“梨潭鎮是我舅舅家,我打算回去探望他們。”奇怪,老太太怎麼知道梨潭鎮的,應該是自己的簡曆上提過吧。
最近舅舅的老家正準備舉辦一年一度的節日慶典,需要招收些幫忙的人手。
她可以去做幾天的零工,賺點錢。
“嗯,你下去吧!”老太太揮手讓她出了去,眸中透出深意。
意外的長假,讓林望夏開心萬分,趕快到銀行取了些錢,又轉賬了一筆生活費給正在上大學藝術係的妹妹林言,第二天,她便坐著汽車去到舅舅家所在的清崖市。
……
舅舅住的小鎮梨潭鎮,距離清崖市有三十公裏。
林望夏在市區下車後,沒有直接坐汽車回小鎮,而是搭了29路公車,來到一座山下。
正值春季,細雨蒙蒙,她打著傘,沿著小石路,慢悠悠的爬上山。
山下不遠就是一座中學,她曾經在那裏讀過一年,閑暇時,就愛爬上這山峰上,山上有一個很小的寺院,建築老舊,院落又小,所以來遊玩的人稀少,很安靜。
她就喜歡這種幽靜,沒有人煩擾。
在這裏讀書那段時間幾乎天天爬上山,在寺院外老梨樹下坐,在樹上掛上祈願他平安幸福的風鈴。
然後坐在樹底下自言自語,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傳給遠方的他,那個埋藏在她心底最深處,成為她最沉重記憶的人!
事隔多年,重新回到這裏,她釋然了很多。
隻想微笑著告訴他,她現在活得很好,也希望他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能幸福。
走到半山腰,聽到皮鞋踩在石子路上的聲音,林望夏驚訝的眨眨眼,本以為隻有她這麼傻,冒雨上山,居然還有人和她一樣?
不由得望過去,很看到彎曲的山路樹木後走出一個男人,撐著黑色的傘,打著電話。
很年輕的男人,因為霧雨和傘的遮擋,看不清模樣。
身材很俊削挺拔,目測足足有一米九,霧雨蒙蒙都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勢,即使在寂靜無人的雨路間,也自有一股淩駕於世人之上的倨傲。
穿透著雨水中傳來的低沉嗓音,清濯又帶著春天霧水般隱約的淡冷,尾音又微揚起,夾雜著與眾不同的傲睨,口吻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散發出一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自負霸氣。
磁性魅惑的聲音,震蕩人心,具有很強的穿透力,感覺就像電影裏的絕世獨立皇者,連林望夏都忍不住的側目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