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總,你真可憐。”她迷離的表情,漫不經心的態度,同情的看著他痛恨痛苦的臉容,“雖然我也被拋棄了,但我心裏根本不在乎,我可感受不到你那種痛苦,不好意思了。”
她諷刺嘲弄的口吻和舉動,讓聶希怒色滿臉,啪的一聲甩開她的手掌。
“看來你並沒有那麼愛你那位初戀。”
“對。”她聳聳肩。
“你根本誰也不愛。”他更怒不可遏,這個女人沒有心嗎,她的心腸真的是石頭造的的嗎?被所愛的人拋棄了,都可以如此滿不在乎的態度,一點也不傷心,“我終於明白了,你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冷血動物。”
“沒錯,你現在才發現嗎?男人對我來說,根本不代表什麼,我隻為我而活。”
“那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聶希忍不住質問她,他內心始終糾結於這個答案,一直想知道,到底在她心裏,他是怎樣的存在。
“你真要聽嗎?”
“對。”
林望夏突然伸出手掌撫摸著他俊美似刀削的臉容,唇角瀲灩魅惑:
“你以為隻有男人有欲、望嗎?女人有時候也有一樣,都是成年男女,你以為這三個月是你享受我的身體,你又怎麼不知道,不是我享用你!”
聶希下巴緊繃,眸若寒刀,那眼神仿佛恨不得掐死她。
“床榻纏綿,都是各取所需,你也沒吃虧不是嗎?聶總,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以為你得到過我的身體,你就有資格得到我。你對我而言,隻是高級的床、伴。”
啪一聲巨響,聶希將她狠狠推開,粗暴的將她壓倒的牆壁上,他低頭看著她的雙眸寒冷刺骨,那裏不但有濃烈的憤怒,更有被再度羞辱後的恨意。
“高級的床、伴?很好,林望夏,你會為你今天對我的羞辱付出代價!”他轉身拂袖而去,隻留下那寒厲挺拔的背影,像一道堅冰蓋雪的萬年冰峰,對她再無留戀。
林望夏手指甲抓住牆壁,痙攣的力度刮出了深深的痕跡,她巴掌大的小臉似冬日靜靜飄落的雪花,那麼蒼白那麼無力,眼底是自嘲的笑容。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剛才在說什麼。
總之,她完成了和聶老太太的約定,他應該夠痛恨她,不會再有娶她的想法了。
很好,是嗎?大概是吧,她也不知道。
林望夏回到家裏時,已經是半夜了,為了躲避媒體和記者的窮追猛打,她在酒店裏多了幾個小時,結果離開時,還是被記者逮住了,不停的追問她,簡直要將她逼瘋的架勢,仿佛全城的記者都出現了。
所有媒體都爭先報道,以嘲笑的姿態笑話她這次的醜聞,倒貼富二代不成,被人當眾嫌棄,一夜間,她成了娛樂圈的笑話,恥辱。
疲倦的打開房門。
黑暗席卷而來,空蕩蕩而寂寞的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在這樣遭受重大的輿論壓力下,她也感到很難受,那些網上的侮辱嘲笑和責備如排山倒海,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