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和文醜同是河北上將,一個長得白,一個長得黑,倒也相得益彰。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照理來說,兩人同在一處共事,應該不共戴天才對,但兩人關係好得很,就像兄弟一般。原因很奇怪,倒不是兩人膚色互補,而是“堪兄弟”。
顏良的老婆和他一樣,很白,細皮嫩肉的,別人一看就說:“喲,真是珠聯璧合。”但顏良不喜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找了個不喜歡的,還得認了。顏良總喜歡逛窯子,專找皮膚黑的,如果那時代有非洲女人偷渡過來,那一定是顏良的最愛。也是冤孽,顏良遇到了文醜老婆。
那天袁紹心血來潮,想去剿匪,也是土匪太可惡,不斷在背後發展壯大,而袁紹在前方擋住曹操等大敵,受苦受累還老被人指指點點。袁紹一怒之下就找來顏良:“上將啊,後方土匪太可惡,是可忍孰不可忍,你領十萬兵馬去,給我滅了他們。”
顏良當時和一窯子黑妹約好共度良宵的,於是他就找病做借口了,而且不是說自己病了(上將怎麼能輕易生病?),忒奸詐。顏良捶打著頭,做出一臉憂傷:“主公啊,不是我不想去剿匪,內人這個月流血特多,我走不開啊!”
袁紹大驚:“賢妻身體如此差?”嘖嘖兩聲:“那你還是留下吧。”其實袁紹也是有私心的,他怕顏良妻子病壞了,到時誰給袁氏江山生小顏良保家衛國,抗曹援劉?
顏良喜滋滋就想告退,袁紹叫住他:“等等,你去傳我話給文醜,叫他出兵,剿匪。”
顏良本來不想讓文醜搶了功勞,但惦記著窯子黑妹,也就愛美人不愛戰功了,三步作兩部趕到文醜家,嘣嘣嘣敲開了大門。
因為是密令,也是顏良趕時間,就孤身一人來,沒想到開門見到個讓他一生無法忘懷的黑美人。
瞧那女子,淡眉如畫,眼珠漆黑似墨,鼻梁努力向上頂起,兩片嘴唇不薄不厚,剛好是顏良能一口叼住的那種,更難得是黑的透亮,黑的分明。
“我……”顏良驚訝地說不出話。
“誰啊!”裏麵一個破銅鑼聲音嚷著。
那黑美人被顏良看的羞紅了臉,轉身回屋,一張黑臉更顯得嬌豔,回眸淡淡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顏良看得癡了。
“噢!上將快快請進!“破銅鑼嗓音突然近在咫尺。
顏良厭惡地看了文醜一眼,怪他遮住了自己看美人的視線,氣鼓鼓地跟了進去。
“無事不登三寶殿,上將有事不妨直說。”文醜開門見山說。
顏良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主公叫你去剿匪。”文醜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好差事啊!”又睥睨著顏良:“你怎麼不去?”
“你管我!”顏良放下茶,拍拍屁股轉身走了:“明日便要出發,你好好準備吧!”
文醜呆在當地。
當晚,顏良還是去找了窯子的黑妹,但腦裏想象的,卻是文醜家開門的,大概心思不在胯下的黑妹身上,分散了注意力,這一次竟然十分長久,足足幹了三炷香的時間。黑妹不願意了,累死累活的,但又不敢得罪堂堂上將,隻得哀怨地看著顏良:“大哥,快天亮了。”
顏良聽到“天亮”二字,心中打了個機靈:我得去找她!“噗”一聲拔出家夥,穿上衣裳扔了錢徑直走了。
黑妹愣了:媽呀!沒見過逛窯子不出貨的!
第二天,乘著文醜去剿匪,顏良躡手躡腳來到文醜家。
“鐺鐺!”顏良焦急地敲著門環。
“誰啊!”一個老頭的聲音響起。
“怎麼回事?”顏良看到開門的白發老頭,吃了一驚:“昨天開門的人呢?”
老頭揉著眼睛:“昨天俺放假,回鄉下去了。”“喂,那昨天開門的是誰啊!”顏良趕緊問。
“我不知道,我問夫人去,你等著啊!”老頭轉身走了。
顏良焦急地看著太陽,心裏想著:糟糕,從沒試過惦記一個人這麼心焦,這是怎麼回事?
半晌。
老頭樂嗬嗬地走了出來,拉開大門躬著身子:“夫人有請。”
顏良茫然地走了進去,沒想到在大廳見到魂牽夢縈的心上人!
“是你!”顏良喊了出來,兩行熱淚已經奪眶而出!
那黑美人一下倒在顏良身上:“昨日見君,魂兒已經隨你去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黑美人抬起頭,已是淚眼汪汪:“若君不來,賤妾死不瞑目也!”
顏良瘋了一般吻著黑美人,抱起她走進裏屋……此處省略三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