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真好。”文醜完事後氣喘籲籲地說了句。
“不叫白天鵝了?”白天鵝笑著說。
“白天鵝……”
文醜偷顏良老婆的事沒能瞞住顏良。黑丫頭出賣了白天鵝。照理老說,一個丫頭拿了五十金封口費也該心滿意足,但這黑丫頭和顏良關係不一般,至少不是五十金可以收買。
黑丫頭是顏良在街上買的,當初瘦瘦的,顏良買回來後,好吃好住,丫頭竟圓潤起來,線條還可動人。顏良買她也是有私心的,每日逛窯子花費可不少。
也是顏良去打了幾天海盜。禁欲之後如狼似虎,小別勝新婚,當晚回來把黑丫頭幹了個半死,黑丫頭一開心,把文醜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顏良先是一怒,後又坦然:是我先不仁,不能怪他不義。隻是這文醜太小孩子氣,好像你搶了他糖,他一定要搶回來似的。又像你打了他一拳,他也要還你一腳一樣。
於是心照不宣,顏良去打海盜的時候文醜來偷他老婆,文醜去滅山賊的時候顏良又偷回他老婆。一切那麼和諧,一家便宜兩家著。
但顏良被人殺了,就像一個和諧的生物鏈,突然斷了一截,文醜不能不為他報仇。顏良一死,文醜的黑老婆沒人愛了不說,白天鵝突然變為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以後交往麻煩多多……
所以文醜怒了,怒那個殺死顏良,破壞和諧的人,於公於私,文醜都要為他報仇,他先去了顏良家,安撫了白天鵝,又順手拉了一個顏良家的逃兵,叫他如此如此。然後他就找袁紹去了,什麼叫請纓,這就是請纓。
袁紹哈哈大笑:“非你不能報顏良的仇!”文醜有點飄起來:“我兄弟顏良死不瞑目,臨死曾交代一個士兵,托他傳話。”
袁紹連忙道:“快叫進來。”
“主公!”一個士兵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
“起來說話。”袁紹說。
那士兵唯唯諾諾地起身:“顏良將軍被一紅臉長須大汗斬了!”袁紹不慌不忙:“這我知道。”
那士兵怨恨地看了劉備一眼,意思是說,你知道還不殺了劉備。袁紹趕緊岔開話題:“顏良將軍臨死說了什麼?”
“回主公話,顏將軍臨死說‘叫文醜幫我照料家人!’”士兵說。
文醜跪了下去:“兄弟重托,不敢有負!”
袁紹嗬嗬笑著:“果然是我的愛將,一對好兄弟!”又說:“那麼顏良家小就托付愛將了!你的俸祿,長一倍。”
“是!”文醜拜謝。劉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中隻說:我二弟一刀砍了顏良,怎麼能有遺言?這文醜心懷鬼胎。又想去看看是不是關羽,於是也請纓:“主公,我來這已經有一段時日,毫無功勞,願隨文醜將軍,同去討伐曹賊!”
文醜立即拒絕:“你是一個打敗仗的人,多晦氣!”
“嗬嗬。”袁紹笑了:“同去吧。”
“哼!”文醜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他隻想著回來和白天鵝共聚,卻不知道自己將麵臨的是什麼樣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