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趙雲、曹植,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肉同吃,有刀同挨,有妞同泡,有酒同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後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趙雲和曹植跪拜天地後,問起年紀。此時趙雲也就是五豐已經二十三歲了,曹植十六歲,自然成了弟弟。
曹植結拜後歡天喜地邀請趙雲去喝酒,趙雲歎了一聲:“我正擔心一個人。”
“誰?大哥,你告訴我,弟弟我好歹也是個貴族子弟,或許能幫到你呢。”曹植說。
趙雲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剛從許昌出來?”曹植疑問著:“是啊,怎麼了?”
“弟弟聽說過貂蟬不?”趙雲問他。
“聞名已久,無緣相見。”曹植說。
“唉,我勸弟弟還是別見到為好,否則一發不可收拾。”趙雲感歎著。
“想必大哥是陷入情局了?”曹植笑了句:“既見佳人,雲胡不喜?”此詩句是化用詩經‘既見君子,雲胡不喜’,趙雲自然聽不明白。
“她在許昌?”曹植問道。
“是啊,對了,你知道你父親的心意不?”趙雲問。
“我父親最反感別人猜測他的意思了,我可不想去猜,也猜不著。”曹植甚感興味索然。
趙雲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能不能走啊!”
“走,你要走嗎?”曹植突然抓著他的手:“大哥,你不陪我了嗎?”
趙雲也抓著他的手:“弟弟啊,跟你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我不是這裏的人,不屬於這裏,你能聽懂嗎?”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字,走。”曹植搖頭苦笑。
“弟弟,你的聰明,在哪個世界都是掩蓋不住的,他日你也別和你哥哥搶了,你搶不贏的,日後他要殺你,你就作七步詩給他。”趙雲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大哥,我都不想和我哥爭的,爭奪名利,何時能了?倒不如‘置酒高殿上,親友從我遊。中廚辦豐膳,烹羊宰肥牛。秦箏何慷慨,齊瑟和且柔。陽阿奏奇舞,京洛出名謳。樂飲過三爵,緩帶傾庶羞。主稱千金壽,賓奉萬年酬。久要不可忘,薄終義所尤。謙謙君子德,磬折欲何求。驚風飄白日,光景馳西流。盛時不可再,百年忽我遒。生存華屋處,零落歸山丘。先民誰不死?知命複何憂。’”
趙雲豎起大拇指:“弟弟,你真是出口成章,我領教了,千古留名也不枉了。”又問:“這詩叫什麼?”
“箜篌引。”曹植答道。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置酒高殿上,親友從我遊。這份悠然,這份親情便是十分難得的。”趙雲說完又長歎一聲。
曹植眼裏閃著光,仿佛看到了知音:“大哥,你沒提起過你爹爹媽媽,他們在哪?”
趙雲痛苦地搖搖頭:“我媽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我爹爹啊,唉,遠在萬裏。”落下淚:“古人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是最大的痛苦,而我卻覺得親人在眼前不能盡孝才是最大的痛苦。”
曹植也跟著感歎:“大哥,這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是誰說的,說的甚好。”
趙雲苦笑著:“我也不知道,我讀書少,不像你學富五車的。”
曹植連連搖頭:“大哥,你知道的,似乎高我十倍,你適才說要走,你走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
“帶上你?”趙雲搖搖頭:“弟弟,你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你的時代沒了你,會黯然失色,星目無光,天穹暗淡。”
曹植不理解他,到底是少年人心性,很快忘了不歡:“大哥,那你記得常來看我。”
趙雲點點頭,轉身走向帳篷,回頭打量著曹植英俊的臉龐:“弟弟,你想不想見關將軍?不見恐怕以後沒機會了。”
“想啊!”曹植眼裏閃著光:“早聽說他大名了,這次逃出家,有一半原因就是想見他,他也像哥哥一樣,人才出眾嗎?”曹植興奮道。
趙雲也笑了:“我可不敢和關二爺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