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謝謝關心,這個問題,我暫時還沒有考慮!”呂樺笑著說。
“沒考慮就從現在考慮吧,我兒子都快十歲了,你還單著,這差距也太大了!”杜秀青笑著說。
“我比不上你,你是事業家庭兩不誤,我啊,什麼也沒做好!”呂樺歎了口氣說
這句話說得杜秀青心裏頃刻間難受極了!
是啊,家庭!貌似她也已經沒有家了!
呂樺很不舍地登上了列車,隔著車窗,他頻頻向杜秀青揮手,嘴裏似乎還在說些什麼,隻是杜秀青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送走了呂樺,杜秀青返回到了餘河大酒店的套房裏。
她現在越來越喜歡留在這個套間裏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丁誌華離開家後,她感覺那個家在她心裏就變得更加不像個家了。以前雖然她和丁誌華也是分房而睡,但是隔壁有個男人,而且是她法律上的丈夫,這多少讓她覺得她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可是,現在丁誌華離開家了,她和這個家唯一的連接點斷裂了,似乎她就是這個家裏多餘的一個人。
雖然婆婆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她的心卻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現在還讓她牽掛的,就是子安。這個丁家的寶貝疙瘩。
所以,為了子安,她還是盡量多抽一點時間回去,多點時間和孩子相處在一起。
這個晚上,她不想回去了,來到賓館後,她打了個電話給子安,母子倆好好煲了一通電話粥,讓子安感覺到了媽媽的愛,杜秀青心裏就安慰多了。
放下電話,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新聞裏一則消息引起了她的關注。
裏麵播放的是關於一些酒店私自在客房裏安裝攝像頭的消息。
看著這個,杜秀青立馬想到了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上次測了,沒有攝像頭,但是,她心裏還是有些顧慮。
她拿起旁邊的電話機,直接打到了總經理倪金元的房間裏。
杜秀青讓他上來一趟,很快就聽到了敲門聲。
杜秀青起身去開了門,倪金元彎著腰就進來了。
“杜書紀,您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倪金元點頭哈腰著說道。
“倪總,請坐!”杜秀青客氣地說道。
倪金元有些不敢坐,依舊站著聽候指示。他這個酒店的老板,伺候不好縣委書紀,那可就什麼也別想幹了。
“別那麼拘束,坐下來喝杯茶。”杜秀青很隨和地說道。
倪金元這才挨著沙發坐了半個屁股。
“倪總,喝茶!”杜秀青把泡好的茶端放到倪金元的跟前。
“謝謝!”倪金元有些受寵若驚,雙手捧起茶杯一口就把杯子裏的茶給喝光了!
杜秀青看他這樣,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倪總,酒店的安全是大事,一定要確保!”杜秀青似乎是很隨意地說道。
但是這句話卻聽得倪金元差點從沙發上跌坐了下去。難道杜書紀在這兒住得不安全?還是有誰讓她覺得不安全了?
“杜書紀,您覺得哪裏有問題?”倪金元身體前傾著問道。
“嗬嗬,沒有,剛剛看了個新聞,現在一些酒店啊,私自在客房裏按裝攝像頭,竊取顧客的隱私,這樣做是不道德的,更是法律不允許的。”杜秀青依舊盯著電視說。
“是的,我們酒店裏沒有,絕對沒有!”倪金元信誓旦旦地說。
“公共區域,那一定要裝,私人空間,就不能涉足了,還是要尊重人家的隱私權,一麵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杜秀青說。
“是的,是的……”倪金元點頭道。
“我這個房間門口,倒是缺少一個專用的攝像頭,麻煩你安裝一個,把監控放在我自己的房間裏,要二十四小時開著,確保看到每一個時間點的錄像,這個監視點就隻放在我這個房間裏。”杜秀青說。
倪金元眨了眨眼睛,明白杜書紀的意思了。她是要自己查看她這間房間門口的情況,看來,她似乎有什麼戒備。
“好,我立馬著手,就把設備放在你的房間裏,其他地方不再放置。”倪金元說。
“要放置得隱蔽一點,辛苦倪總了!”杜秀青笑著說。
“不辛苦,不辛苦,這個是我應該做的,本該我想到的事情,還讓杜書紀自己草心,說明我的工作沒做好,杜書紀沒批評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但是我要進行自我批評!”倪金元說道。
杜秀青笑了笑,說:“好了,不耽誤你的工作,你去忙吧!”
倪金元立馬屁顛屁顛地離去了。
有了這個門口的攝像頭,就能看到過道裏的具體情況了。杜秀青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