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是個行動派,待司徒鳳兒一家一走,便回冷園換了身衣服,出來時,見墨琰坐在院中,挑眉,“怎麼?”
“我跟你一起去。”墨琰道。
“好。”冷初點頭,清冷的眼眸看似清澈透明,實則晦暗幽深,若是看見墨琰與她在一起,她倒要看看,她那張麵具如何撕下,可千萬別讓她失望才是。
……
“小姐,事情已經辦妥了。”應香恭敬的站在一旁,對著床榻上的人道。
“嗯。”床上的人懶懶的應了一聲,隻是一個音節便讓人聽著酥骨連連,說出的話卻是猶如毒蠍,“這次,我要讓那個賤人永無翻身之日!”
“小姐,我怕隻靠這次的事情,不足以徹底毀了她,不如……”
“不用。”那人抬手打斷,“足夠了,我們隻是散播出去,怎麼想是別人的事情,想必現在已經傳進墨琰耳裏了,那個人心高氣傲,又怎麼會允許那個賤人的存在,男人啊,最經不起的就是背叛……”
“我知道了。”應香弓了弓身子,退了下去,房間頓時隻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你注定是我的……”猶如情人的呢喃,悱惻纏綿,裏麵的勢在必得讓人心驚,雙眼中的瘋狂更是陰毒滿滿。
將軍府。
大廳,眾人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目光驚恐的看著上座上的兩個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大小姐,這是您最愛吃的桂花糕。”粉色衣裙的丫鬟將端著的桂花糕放在桌上道。
“人呢?”捏了塊糕點咬了一口,冷初問道。
聲音依舊清冷滿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瞬間讓的站在大廳內的眾丫鬟身子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小姐恕罪。”
暗一心下一驚,看著跪在地上渾身抖個不停的眾人,再看看神色淡然的冷初,心道,他們王妃之前是有多暴虐,離家三年回來後僅僅是一句話就讓這些人嚇破了膽。
冷初的話語淡淡,墨琰已經聽的習慣,暗一也並未發現冷初身上有殺氣,可聽在眾人耳裏,卻是猶如惡魔。
嘖,墨琰抿了一口茶水,神色饒有興趣的看著冷初。
“怎麼?”冷初問道。
“沒什麼。”墨琰搖頭,惹來冷初一個白眼。
“難得回一趟家,沒想到還是我等別人,嘖。”冷初看似說的玩笑話,言語卻不會讓人以為真的是開玩笑,跪在地上的眾人身子不受控製的抖著,就差趴在地上暈厥過去。
站在冷初身旁也是這大廳唯一一個麵色不改的丫鬟朝著冷初服了服身子道,“大小姐莫怪。”
隻是淡淡的一句話,不卑不亢,讓的冷初點點頭,神色意味也讓的墨琰劍眉微挑。
“得了,既然人家不待見本宮,那本宮以後還是不來了,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是。”說著,冷初起身,隨手拂了拂衣衫,作勢要走。
“哎呀呀,小初回來了,可讓為娘好生想念。”一聲響亮的笑聲傳來,接著就見冷雨攙扶著一美豔的婦人走來。
柳眉杏眼紅唇瓜子臉,身體豐盈婀娜,一步一步走來帶著特有的風情萬種,此人正是冷雨母親,將軍府的姨母。
要說姨母,是因為自從冷初母親去世以後,冷然便從未納妾,卻也沒將她扶正,一直是二房,不過這些年冷然從來不過問府中事物,便讓她大膽起來,以將軍夫人自稱。
在冷初進府,她便知道,之所以這麼晚出來,不過是想給冷初一個警告,誰知道方才冷初說出那番話,還以本宮自居,若是她再不出來,那麼也說不過去,更何況還有墨琰在場。
以王妃的身份來將軍府,她這將軍夫人若是怠慢了,也讓墨琰心聲不快。
“我娘死了好多年了,你算哪根蔥?”冷初神色淡淡的撇了滿臉笑容的王婉琴,帶著平靜的話語似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