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馬玉睜大了眼睛,看著轟然倒塌的牢房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子裏被一群羊駝刷滿了屏,大呼臥槽。
他真是傻啊,像大師兄這麼輕鬆多好,他還在一旁傻兮兮的研究怎麼開鎖,真的傻爆了好嗎!
馬玉一旁不停的自我唾棄,就聽雲霄聲音帶著嫌棄,“蠢貨。”
馬玉嘴角一抽,不敢接話,他怕他一接話,下場就成了那碎裂的牢房門。
抽搐的同時也對墨琰暗暗唾棄一番,真是沒腦子的東西,以為一把鎖就能關的住嗎,還不是一拳頭的事情!
“出來!”
雲霄看著窩在角落裏的冷蓮,冷聲道。
冷蓮沒有動靜,雲霄皺眉,馬玉打量著冷蓮道,“大師兄,這女人……”
馬玉說著,聲音猛然戛然而止,雙眼睜大,愣愣的看著冷蓮,聲音好似被卡在嗓子眼裏,發不出聲來。
隻見冷蓮聞聲緩緩的抬起了頭,歪著頭看著牢房門口的二人,神色懶懶,甚至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聲音清冷,帶著無盡的嫌棄,“嘖,真慢。”
如此欠揍的話,如此讓人手癢癢的神色,卻愣是沒讓馬玉麵露不爽,而是一副呆愣的模樣,目光直直的看著冷蓮,嘴巴微微張大,一副傻缺模樣,隻因對方那麵容。
怎麼說呢,方才抱成一團不覺得,此時抬頭,月光正從那牢房上方的小小窗口投射進來,一束小小的亮光照亮了冷蓮的麵容,看清了她的動作。
冷蓮抱著膝蓋坐在牢房的角落裏,歪著頭看著站在門口的二人,聲音懶懶,似是剛睡醒一般帶著沙啞,長長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幾縷散落在膝蓋旁,精致的臉龐有著說不出的嫵媚,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小巧的鼻子,不點而紅的朱唇,若是忽略了那嘲諷的神色,似笑非笑的上揚嘴唇,真真算的上的楚楚可人,惹人憐愛。
馬玉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雲霄看著冷蓮這幅姿態,眉頭皺著。
牢房常年帶著陰冷的寒氣,別說現在是陽春三月,就是正值盛夏在這裏依舊是陰冷無比,閉塞的牢房中本就是關押重要要犯,常年的陰冷與腐臭氣味在空中飄蕩著,氣味令人作嘔,就是他們方方來也難以忍受,她一個女子……
雲霄看著冷初,就見她抬起手遮擋住那投射進來的月光,似是讓她刺眼,抬起的手掌在月光的投射下無比的晶瑩剔透,似是散發著瑩瑩白光,美麗驚人。
冷蓮看著呆愣的二人,嗤笑一聲,緩緩的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雜草,聲音清冷無比,卻又帶著無比傲然,“再看下去就將你們的眼睛挖出來!”
呃——
馬玉一愣,看著冷蓮,雙眼此時滿是傲然,清冷的讓人顯得汙穢,哪裏還有方才的一絲半點的嫵媚,那似笑非笑上揚的嘴唇,讓整個人變得邪肆無比,氣質卻依舊清冷滿滿。
這是一個矛盾的人。
雲霄僅僅是失神一瞬間便回過了神,道,“看來你呆的不錯。”
冷初將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勾唇,聲音懶懶,“托福。”
雲霄失笑一聲,“你還是一點沒變。”
“你倒是變得廢物了許多。”冷初撇了眼雲霄,聲音淡淡帶著傲然,卻讓人生不出絲毫反感。
馬玉傻眼了,聽著二人一來一往的你嘲我諷,再看看雲霄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怒之意,雖然冰冷卻沒有以往的不耐煩,這冷蓮更是,直接上來就是對大師兄冷嘲熱諷,莫不是他們認識?
雲霄收斂了眼裏的笑意,“你還是那麼得理不饒人。”
冷初冷哼一聲,走出牢房,繞開雲霄,“那要看對什麼人。”
“希望你的身手跟你的嘴一樣厲害。”雲霄轉身看著冷初說道。
冷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看著一旁的馬玉,似是才注意到他一般,眉目微挑,“新來的?”而後便嗤笑一聲,似是自我嘲諷一般,“也對,我都走了那麼多年了,沒見過是應該的,真是謝謝宗主還記得我。”
雲霄看著冷初,皺眉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冷初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嗤笑一聲,“也對,真是托福,讓我在這裏呆了這麼久。”
說罷,甩手給了雲霄一個巴掌。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在牢房裏,回蕩著,聲音落下便是無盡的寂靜。
馬玉睜大了眼睛,看著冷初帶著不可置信,震驚的嘴巴張大,竟然不知要說什麼,能做些什麼,此時他滿腦子的都是一句話:
大師兄竟然被打了,大師兄竟然被一個女人打了,大師兄竟然被一個看似很廢柴之前他很看不起的女人給打了!
雲霄被打歪了臉,皺著眉頭看著冷初,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沒有下次。”
冷初嗤笑一聲,轉身朝著牢房外麵走去,留下一臉更加呆滯的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