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和蔡雲大驚,要知道東方無極成名在幾十年前,十年前武功便已經突破宗師境界,成就武聖,這十年來雖然極少露麵,但每次露麵均有大事發生,是東方家僅次於家主逍遙侯的高手,因為他追求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經常以沙鷗比喻自己,所以人送外號,“逍遙遊天地,自在一沙鷗”。
青衣老者點點頭,笑道:“誰又能真正的逍遙?倒是司馬兄兩年不見,道左相逢,沒想到功力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
司馬風苦笑一聲道:“東方兄莫要笑我,當年一戰,在下敗於東方兄,本來以為這次複出後,就算不能一雪當年戰敗之羞,至少也是相持之局,誰知道今日一見,東方兄氣勢與兩年前又大不相同,竟隱隱給我一種無隙可擊,渾然天成的感覺,可見東方兄這兩年武道又有精進!”
東方無極笑道:“既然如此,那司馬兄還準備與在下動手嗎?”
司馬風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我以前身為殺手,一擊不中遠揚千裏,那沒的說,可現在我身為保鏢,卻是不能先雇主而逃了!”
“這樣啊!”東方無極淡淡一笑,道:“司馬兄開個價吧!隻要東方家付得起的價錢,自不會讓司馬兄為難!”
司馬風臉色一變,突然陰沉了起來,緩緩道:“情義無價!”
聽到這種答案,東方無極卻仿佛並不在意,或者說這個世界上仿佛都沒有什麼能讓他在意的事情了,微微頷首,讚歎道:“司馬兄能一改之前的銅臭,東方深感欣慰,奈何此次攔截諸位,乃是家兄親自囑咐,所以隻有得罪了!”
“請!”司馬風雙手一動,不知什麼時候,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對血紅的匕首,唯有尖銳之處,有一點寒星閃爍,雙眼精光緩緩吞吐,衣袖無風自動,一改先前動手神秘莫測的習慣,氣機鎖定之下,竟隱隱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出手的感覺。
東方無極右手一動,一抹寒光在眾人眼前一亮,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造型古樸的長劍,道:“自從與你一戰後,這柄劍便再未動過!”竟仿佛對司馬風的鎖定絲毫不縈於心。
感歎一聲,東方無極看向蓄力已久的司馬風道:“不瞞司馬兄,這次與我一同來此的有五位宗師級高手,三十位武師級高手,即使司馬兄有心維護葉夫人,也改變不了什麼,即便這樣,司馬兄還是選擇一戰嗎?”
司馬風淡然道:“如果有人要對付你們東方家,你明知必敗,會不會退縮呢?”
東方無極微微愕然,然後臉上泛起歉意的道:“司馬兄教訓的是,東方受教了!”說完氣勢一變,頓時由溫和變成了淩厲,仿佛就像他空手和持劍給人的感覺一般。
兩人從頭到尾都是客客氣氣的,若是不明白的人,隻怕還以為兩人久別重逢的老友呢!
東方無極手中長劍微微抖動,無形的氣勢竟越來越大,最後以張亮和蔡雲宗師級大成的高手,也不禁退後一步,臉色大變。
“溪山掩映斜陽裏,樓台影動鴛鴦起!”
就在兩人的氣勢攀升到最高點時,馬車內的鍾曼柔突然輕輕吟了一句詩,節拍之巧,正好是在兩人不斷趨勢,突破對方空隙的時機。
司馬風心中微驚,待看向東方無極,頓時大奇。
隻見本來淡然若定的東方無極,竟突然變了臉色,眼睛直直額盯著馬車,仿佛是遇到了什麼極為震驚的事情,全身淩厲的氣勢緩緩收斂無餘,手中長劍一收,雙手再次負手背後。
司馬風見此,雙眼精芒閃動,見東方無極不動手,自然也樂得其所,雙手一動,血匕頓時消失,也不知道他藏哪裏去了。
“原來葉夫人便是你,你便是葉夫人!”東方無極平靜下心情,突然說出了一句讓人極度迷糊的話。
張亮和蔡雲一臉的茫然,唯有司徒風仿佛若有所悟。
“葉夫人,司馬兄,前途珍重,告辭!”東方無極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見事情出現了他難以控製的變故,頓時抽身隱退,對司馬風雙手一抱,與眾多的手下,飛速的隱入黑暗中。
司馬風微微吐口長氣,身形一動,進入了車廂。
張亮和蔡雲卻是滿身的大汗,仿佛大戰了一場般,竟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