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嚴一鳴大鬧縣局(1 / 2)

嚴一鳴立刻趕往醫院,到了地方才得知父親早在半個月前就進了市醫院。

事情發生在半個月前的一天夜裏,嚴父放工回家,和幾個村民有說有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成想,身後一輛寶馬斜衝過來,嚴父閃躲不及,被那車壓斷了雙腿。

村民正要討回公道之時,突然從車上下來一個醉醺醺的人,大家一看,竟然是龍縣縣長胡玉村,乃是當地一霸,下了車便吼道:“吵什麼吵?都不要命了。不就軋死個人嗎?”從錢包裏甩出五百塊就開車揚長而去。

嚴父沒有死,隻是斷了雙腿,村民們好心把嚴父送進市醫院,把這件事告訴了嚴母。

檢查下來後,醫生說是粉碎性骨折,這輩子恐怕隻能在床上坐著了。嚴家的日子這兩年才剛剛好起來,經受這麼大的打擊,兩年的積蓄全花光了,並且還冒了不少賬。

嚴父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剛剛好起來的日子就這麼又癱下去,他實不甘心,剛住院就讓二哥去縣裏麵賠錢討說法,結果嚴一鳴的二大爺到地方就被打了,差點被廢掉,小戶人家沒權沒勢,隻憑一時之勇根本不是縣長的對手。

嚴父也報了案,但是半個月過去了,警察局顯然不敢參與這件事,能做到縣長,那上麵一定有人,報了案也沒人敢理。

眼下就要出院了,但是剩下的醫藥費還沒有著落,本以為嚴一鳴會剩下來一點錢的。但是嚴父一問,全花完了,那個氣的差點肺都吐出來。

“我知道錯了。”嚴一鳴遠遠的站在牆角裏,看到父親生氣,怕的連抬眼都不敢抬,嚴一鳴自小什麼都不怕,就怕他父親,也就那麼一個克星。他聽到是縣長把父親害成這樣,手扭著拳頭,出了汗都沒鬆開。

中午在外麵吃飯時,嚴一鳴把二大爺叫出了門,說是要借他的摩托車一用,待會就回來。二大爺掏出車鑰匙給了他,嚴一鳴騎上摩托車直奔花園別墅,他知道縣長在市裏有一套豪華別墅,真好去拜訪一下。

嗡嗡的摩托聲氣勢洶洶的開進小區,門衛一看那人眼睛氣的發綠,攔也沒敢攔,就憑著他怒火中燒的開進別墅,那速度攔也攔不下來。

縣長的別墅在最裏麵,最安靜的地方,嚴一鳴知道的比誰都清楚,去年辦身份證時,縣長非要多收他們五百塊錢才肯辦,擱誰身上,縣長都得讓多交錢,所以民眾對他敢怒不敢言。

嚴一鳴當時就想揍他,隻是嚴父在,忍著性子沒有動手,今天終於忍無可忍。

把摩托車停下後,徑直向著別墅走去,他沒有按門鈴,猛地一腳把門踢開了,可憐了門後麵正在打掃衛生的女人,被門撞得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屋子裏的人嚇壞了,驚恐的看著嚴一鳴跨步進屋。嚴一鳴見地上躺著一個人,捂著嘴在地上打滾,流了一地的血。主人犯錯,仆人總是無辜的。他先是對那個流著血的仆人口氣生硬的說:“對不起了,要怪就怪你們縣長吧!”

然後對著屋子喊道:“胡玉村你給我滾出來。”

仆人一聽就知道是跟縣長有過節,口齒不清吞吞吐吐的說:“縣…縣…縣長不在家。”

“去哪了?打電話把他叫回來,就說老子找他有事。”

仆人們慌忙打電話,嚴一鳴定眼看了看屋子,裝飾豪華大氣,兩個360度的攝像頭轉來轉去。“呸,全是我們這些老百姓的錢。”想到這裏心頭就來了氣,竟拿起一個向著攝像頭砸去,砸壞一個,又砸壞一個,其實不砸也沒關係,壓根就沒開。

他掀了沙發,砸壞了客廳的桌子。理智告訴他,砸東西不如打胡玉村,他眼睛一轉,徑直出了門,上了摩托車,仆人們見他走了,這才鬆口氣。

胡玉村開著寶馬慌慌張張的進了別墅,誰知正被一雙鷹眼盯上,那眼睛是屬於嚴一鳴的。緊跟其後的嚴一鳴見那車上下來幾個人身材彪悍的人,不出他所料,車上果然帶了兩個打手。

如果嚴一鳴這時還在屋裏,肯定吃虧,他看著幾人憤憤的進了屋子,心想著如何對付他們。

胡玉村是一個身材中等,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進屋看到房子被砸,急忙問道:“是誰幹的。”

“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夥子幹的,是七**歲的樣子。他說要找你。進門就傷了一個仆人。”

胡玉村倒是一個冷靜的人,仔細的想了想這幾天跟哪個高高瘦瘦的人有過節,但是他腦子裏沒有這麼個人。隻得放棄作罷。

胡玉村對兩個保鏢說:“你們幾個坐著吧!我看他也不會回來了,我去把車停在地下室。”胡玉村趕的急,沒等到司機就位就開車帶著兩個保鏢回來了。

嚴一鳴遠遠看見看見胡玉村一個人上了車,開著摩托就跟了上去,把車停在了停車廠門口,自己躡手躡腳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