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逃出生天(1 / 2)

那是一隻爬滿皺紋的手,老頭依然帶著許多天前的神秘笑容看著嚴一鳴,嚴一鳴驚奇的不知所措,一旁的二大爺也傻眼了,他接過身份證看到上麵清楚地印著嚴一鳴的名字。

“你怎麼會有他的身份證?”二大爺不解的問。

老頭微笑著來回在他們迷惑的表情間瞟著,最後定睛在嚴一鳴臉上,“我辦的假證。”

嚴一鳴更納悶了。假證?他連身份證號都能搞到?這也太神了,嚴一鳴刮目相看,把他看作神仙一樣的人,心中甚是佩服。沒待他說話,那神仙解釋開了,“我早已算到你今天需要它,所以提前就幫你買了車票。這是我辦的假證。”

老頭說完,遞上去一個身份證,跟真的完全一樣,就是後麵的辦證時間有點不對,頭像也換了。

嚴一鳴更加納悶了,這老頭非親非故,為什麼幫我這麼大忙,而且還在這兒最危急的時候。自己心中的感激其實用語言所能表達的。

“我跟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幫我?”嚴一鳴疑惑的問道。

“非親非故?”老頭重複道,“我早就認識你了,沒想到你卻不認得我。”

兩人像悶黃瓜似的站在那裏,嚴一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真不知道。

“我告訴你吧!我就是那個在梧桐樹下要飯的乞丐。”

“啊——是你啊?”嚴一鳴小聲驚訝道。

“對啊!我就是,也難怪你認不出我。那時你剛到市裏,忙著學習,也沒那多心思關心一個路邊的乞丐。”

“我那一點點錢也不算幫助啊!”嚴一鳴大大咧咧的說。

老頭先是嗬嗬的笑了笑,而後又說:“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莫大的恩惠啊!我們也算是有緣人吧!”

“哦,對了。”嚴一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來,硬噻到老頭手裏,“你也不容易,車票的錢不能讓你白付。”

老頭慌了神,說什麼都不收,兩方跟打架似的,最後還是倔不過嚴一鳴,隻得收下。

老頭認識嚴一鳴,並且是來報恩的。事情還要從嚴一鳴剛進高中時說起,那是的嚴一鳴懵懵懂懂的進校門,經常施舍一塊錢給大梧桐樹下的一個乞丐,那乞丐雖然衣服破點,但是並沒有乞丐那樣髒兮兮臭烘烘的。

那乞丐一年後就不見了,原因隻是因為嚴一鳴不經意的一句話。那天一個同學不下心打翻了乞丐的破碗,硬幣撒了一地,乞丐拉著他非要讓他道歉。

結果很快為了一圈人,其中就有嚴一鳴,他最愛打抱不平,站出來跟那人理論,周圍的人也都幫著嚴一鳴。最後那人不得不道歉,嚴一鳴一句“任何人都是有尊嚴的。”點醒了那乞丐,抱著破碗就跑了。

那乞丐發憤圖強,悲觀情緒也不見了,重操舊業,擺起了算命看相的老行當,一年來,憑著高深的本事,自己的生意也是紅紅火火。但是心有一事始終無法放下。

所以這就來幫助嚴一鳴了。老頭說完自己的事情的前前後後,嚴一鳴這才知道當初的乞丐原來是算命先生。正好,我前途迷茫,就讓他幫我算一下也無傷大雅嗎?

“老先生,替我算一卦怎麼樣?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求之不得,把手伸出來讓我細看一下。”老先生說完,嚴一鳴趕緊張開五指,伸到老先生麵前。

算命先生一會兒搖頭,一會兒眉頭緊皺。“嚴公子命裏有貴人相助,但是前途莫測。”

他就說這兒兩句,嚴一鳴想讓多說幾句,但是,老頭秉持著職業操守,隻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嚴公子趕快上路吧!不然的話這張票就要作廢了。”

嚴一鳴一看時間,乖乖,該檢票了。他匆匆告別了二大爺和老頭兒。

老頭高聲對他喊道:“嚴公子,五年後的今天我在這裏等著你回來。”

嚴一鳴所拿的火車票是通往Y市的,他進站時,火車已經開始檢票。候車廳一個警察沒有,縣長很有把握的相信,嚴一鳴連火車票都買不了,隻能在本市活動,所以對於候車廳等處根本沒有設防。

嚴一鳴毫無阻攔的上了火車,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這是他第一次坐火車,沒想到竟然是作為嫌疑犯的身份,真是世事難料啊!

我根本就沒有犯錯,全是那個該死的縣長把我逼到這份上的,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二大爺騎著摩托車回家,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嚴一鳴的父母,他們聽的一會兒緊張,一會兒放鬆。還說起了算命老先生的事,直誇一鳴樂於助人。

“哎,逃出去倒好,省得在家被抓到,以後混好了啊!再回來就沒人敢抓他了。”嚴母聲啞著說。

那些被嚴一鳴揍的警察雖然都受傷了,但是沒有一個掛掉,嚴一鳴也算是少惹上一件事。但是那些警察卻又找到了嚴家,推開他破舊的房門,幾個人威武的站到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