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看的?”楊曉東問。
“我們經過調查走訪,根據目前掌握的各種線索推斷,餘上盛與趙美玲有積怨,今天淩晨一點的時候趙美玲來到餘上盛家中,兩人發生爭執,餘上盛借著酒意行凶,先用麻繩勒住趙美玲,致其昏迷,但麻繩發生斷裂未能將其勒死,於是他又用家裏的菜刀割斷趙美玲的脖子,然後把趙美玲的屍體扔到外麵的水溝裏。”馬如發說。
楊曉東轉過來小聲問趙海成:“你怎麼看?”
“從現場血跡、血泊的血線分布來看,沒有什麼大問題。”趙海成想了想說。
“看來案情很明朗,那還有什麼問題?”楊曉東轉過去問馬如發。
“問題是餘上盛堅決不認罪,說自己肯定沒有殺人,他家裏也沒有麻繩,是有人栽贓陷害,而且他身上一點血跡也沒有,菜刀上沒有他的指紋,從他家門口到水溝的路上也沒有發現他的腳印,這事有些說不清楚。”馬如發搖搖頭說。
“是啊,看牆上和地上的血跡,如果真是嫌疑人動的手,他身上幾乎不可能沒有血跡。”趙海成小聲說。
“那餘上盛是怎麼交代的?”楊曉東問。
“原來昨天晚上他去相親,女死者趙美玲跑到相親現場去攪局,搞得他很沒麵子,回來後喝了很多酒,晚上12點多的時候趙美玲又來找他,他當時已經酩酊大醉了,借著酒勁就對趙美玲動了手,打了趙美玲兩巴掌,後來被趙美玲推倒在地上後就睡著。” 馬如發說。
“有沒有目擊證人?”趙海成插句嘴問。
“沒有,這裏是村尾,比較偏僻,離他家最近的鄰居也有一百多米遠,而且案發時已經很晚了。”馬如發這才留意到趙海成,“這位領導還是第一次見麵,不知道怎麼稱呼?”
“忘了給你介紹,他叫趙海成,是我們中隊的福爾摩斯,以前在技檢中心做主任的,剛剛調過我們這邊指導我們工作。”楊曉東笑嗬嗬地說。
“你別聽他瞎說,我隻是個小兵,還得跟著大家學習學習。”趙海成趕緊說。
“你就別謙虛了。”楊曉東拍拍趙海成的肩膀,轉過去對著馬如發說,“你知道嗎,前兩天市一中的殺人案,就是趙海成給破的,神了,不服不行。”
“我知道,都是你們一大隊出了個高人,原來就是您啊,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馬如發上前握住趙海成的手說,“這次你可得好好幫幫我們。”
“你們太過獎了,我隻是碰巧而已。”趙海成撓撓頭說。
“好了,都別打哈哈,那我們就一起討論討論吧。”楊曉東說。
“好啊。”見大家對自己都充滿期望,趙海成想了想問,“會不會是餘上盛自己把指紋擦了,偽造了現場?”
“不太可能,這樣也太奇怪了。”楊曉東搖搖頭說,“他要是懂得清理現場,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