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雲的話表麵上是在為夜淩天說話,實際上卻是在暗諷夜淩天藐視君威,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夜淩雲他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狠辣,竟然就想這樣挑撥夜淩天和皇上的關係。
夜坤龍聽到了夜淩雲的話,眼裏寒光一閃而過,但是沒有說話,就隻是定定的盯著夜淩雲,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
皇上的目光,仿佛可以洞穿一切,夜淩雲感覺自己在夜坤龍的這種目光之下,額頭上已經不由自主的滲出了汗水。
夜坤龍的臉色不好,讓在場的各位官員都不敢說話了,霎時間,大殿之上陷入了鴉雀無聲一般的寂靜,氣氛出奇的詭譎……
就在這個時候,太監總管張德前來稟報,也打破了這怪異的氛圍,“皇上,戰王妃跪在門外,她要求麵見聖上。”
張德的話猶如在平靜的湖麵扔進一顆石子,蕩起了一片一片的漣漪。
“戰王妃難道不知道此時朕正在上朝嗎,她這個時候求見,有什麼事情,一個無知婦人,如今求見也隻是為了戰王求情而已,朕不想聽,將她給朕趕出去。”
在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夜坤龍已經威嚴的開口了,語氣裏麵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顯然夜淩天沒有按時回京的事情已經讓夜坤龍心生不滿了,如今雲纖韓再在這個時候求見,夜坤龍就更加的不耐煩了。
這樣一來,夜坤龍看著前來稟報的張德,眼裏一抹寒光閃過,“張德,朕看你這個太監總管也做膩了對吧,如此沒有眼色,嗯?”
夜坤龍的話,讓張德臉色瞬間慘白,他趕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老奴已經是勸過戰王妃了,但是戰王妃說她並不是為了戰王求情而來,她是來為民請命的,老奴想著皇上一輩子憂國憂民,自然不能對百姓不管不顧,所以這才進來稟報的,求皇上恕罪。”
張德跪在地上求饒,夜坤龍氣的臉色鐵青,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都快要將下麵的眾人給撕碎了。
夜坤龍處於暴怒的邊緣,沒有人敢上前說話,生怕觸怒了他……
但是,秦正豪卻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了,“皇上,戰王妃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之人,她如今既然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卻依舊前來求見,想必是真的有重大的事情,皇上不如召她進來問個清楚就行了。”
秦正豪的話,不僅是在幫雲纖韓爭取機會,同時也是在給夜坤龍一個下來的台階,給足了他麵子,不至於有損他皇上的尊嚴。
果然,聽到了秦正豪的話之後,夜坤龍的臉色好了許多,“秦將軍說得對,就算戰王犯了再大的錯,可是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夜坤龍可不敢和這位護國大將軍叫板,畢竟這個秦正豪的名聲擺在那裏的。
秦正豪可是算得上兩朝元老了,當初的時候跟著先皇征戰天下,先皇對他甚是器重,封他為護國大將軍,秦正豪一家時代盡忠職守,就算是當今的皇上,也得給他幾分麵子。
夜坤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然後冷漠的睨了那依舊跪在地上的張德一眼,“張德,宣戰王妃進來吧。”
“是,老奴這就去。”張德聽到了夜坤龍的話之後,如蒙大赦一般的趕緊跑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張德領著雲纖韓走進了大殿,雲纖韓的臉上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手中高舉著幾封信,就這樣不卑不亢的走了進來。
“雲纖韓,參見皇上。”這一次,雲纖韓並沒有自稱為兒媳,因為她如今的身份是一個為民請命的人,她是站在老百姓的角度前來麵見皇上的,並不是以皇上兒媳婦的身份。
雲纖韓的出現,讓一些人的臉色或多或少的變了,但是他們都努力裝出一副鎮靜的神態,這個時候自己可不能先亂了陣腳。
“起來吧。”夜坤龍淡淡的說道,看著雲纖韓的眼睛裏麵神色不明,但是湧動著一些暗沉的神色。
雲纖韓起身,就這樣定定的站在那裏,回視著夜坤龍的眼神,眼睛裏麵一片平淡之色,宛如一汪平靜的湖水,蕩不起一絲漣漪。
夜坤龍還沒有說話,夜淩雲的眼睛往身後的某個方向瞟了一眼,之後,就有一位官員站出來,義憤填膺的指責著雲纖韓:“戰王妃,自古以來,女子不得參政,如今我們是談論朝政之時,你卻請求麵聖,於禮不合,是在太過膽大妄為了點。”
那官員是一個文臣,這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不弱,三言兩語的,就給雲纖韓扣了一頂大帽子,如果雲纖韓沒有反駁的言辭,到時候是必定要被夜坤龍懲罰的。